安刘氏很快引起了村民们的公愤。
“我说这位大婶,你家女儿卖人家赵家那么大一笔钱,可好端端的人却破了相,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就是!听说你是新媳妇的后娘,你在家苛待继女的事,你们镇上那条巷子可传遍了的。
要说是姑娘自己磕的,我可不信!”
“亏你家里还开着书店呢,男人充军去了,霸占了人家财产就这么对待人家女儿!
也不怕被雷劈!he~tui!”
“哼,不论如何,新婚之日让新娘子带伤嫁夫就是不吉利!
想在郑家村撒泼,先看看咱们乡亲们答不答应!”
“哪有新娘子出嫁之日丈母娘跟来的道理?人家孩子都点头了,头上的伤就是你弄的,还想抵赖呢!臭不要脸!”
......
安岁暖没有想到她的‘继母’会被村民们的口水淹没,古代人和现代人差别这么大么?
古代版‘网暴’现场?
现代人都冷漠得很,哪怕有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也少有人上前查看的。
有一次她执行任务,目标在川流不息的街上毙命,半个小时后才有交警路过查看情况。
思绪飘回,房内闹哄哄一片,全是村民和安刘氏对骂的声音。
赵怀朗身体太虚弱,已经在搀扶下坐到了床沿上,另一边安刘氏和几个村里的大婶已经推搡起来,安岁暖注意到那个名叫怀泽的孩子悄悄地跑过去拌了安刘氏一下。
安刘氏本就被推得有些重心不稳,七八岁的孩子轻轻一拌,让她后仰着直直地摔了下去。
众人眼见着她摔下去,后脑勺撞在长凳上,一时间屋内都是她的惨叫声。
“啊呀...哎哟...我跟你们这群泥腿子没完!”
她虽磕到了后脑勺,但并未见血,可见安岁暖比她伤得重多了。
“朗儿,咱们还是把钱结给她吧,咳咳!
眼下她也伤了,再闹下去也不太好,咳!今天毕竟是新婚。”
赵母见人在她家一天就惨叫了两次,一次是安岁暖打的,一次是自家小儿拌的。
再闹下去恐怕不好收场。
赵怀朗也赞同母亲的话,眼下他行动还不方便,日子还长着呢,要收拾这个恶妇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手段。
“好,娘,那咱们把钱结给她,让她赶紧滚。”
“嗯。”
说完,赵母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都是十辆面额的,让小儿子拿给了安刘氏。
“咳,我已经给了你剩下的银钱,那么安岁暖的身契也该给我了。”
安刘氏麻溜地收了银票,想到今天在郑家村丢的面子,还受了伤。
眼睛一转还想再讹点汤药钱什么的,便没有将安岁暖的身契拿出来。
“哼,三十两是你们应该给的,我今天可是被你们打了的,你们得陪我汤药钱,不然今天的事没完!”
说完,她顺势坐在地上,一副你们不赔钱我就不起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