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后,赵怀朗捧着雪枭的脸,又亲了过来。
明明先前还要给人画好唇妆来着,结果这会儿又给亲花了。
“哎,不麻烦的,大朗要这么说可就见外了。”
几个妇人帮忙把安岁暖搬到了赵怀朗床上,赵怀朗也被扶了起来坐到了长凳上。
众人都默契地没有去惊动带病的赵母,而是陪着赵怀朗一起等村医来为安岁暖看伤。
安岁暖眼前一黑后,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别墅里,窗外花园的粉色蔷薇开得正艳丽。
整个别墅完好无损,好像没有被破坏一般
“公子,同名同姓之人有很多,公子认错人了,小女子不过是普通商人之女。
不幸被贼人掳到山上的可怜人罢了,倒是多谢这群村民给了小女子一个容身之处。
哪里像公子说的那般身份离奇。”
慕容易听见彤嫣这么说时,拳头捏紧了几分,脸上划过一丝不甘。
“那你说,你耳后那颗痣怎么会有?这也是巧合?
还有你脖子后那道疤,那时我们以前养的狸花猫不小心抓的,你怎么也会有?”
说到伤疤时,彤嫣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脖子后面,那道细细的疤痕清晰可见,高衣领都有些盖不住。
‘他注意自己很久了!’
想到这里,她懊恼的看了一眼慕容易,再不承认编造谎言,已经没有了意义。
“是,我就是前太医院首傅赛太医之女——赛彤嫣,怎么?你想做什么?
你想替你的生母报仇?还是想杀了我?”
彤嫣此时仿佛一只炸了毛的猫,防备而又痛恨地,看着慕容易。
她的眼神将慕容易的心深深刺痛,他来这里找她本来就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些年,他找了她很久很久,母亲出事时,他还没有长大。
这三年来,他羽翼一天天丰满,为的就是报当日的仇恨,一起找到儿时的玩伴。
没想到现在人找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如同水深火热的仇人一般。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嫣,事情已经查清了,不是你父亲的错。
母妃的死不是赛伯伯干的,其他的我还没有查清,所以陛下还没有赦免他的罪名......”
慕容易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便被一声怒吼打断,彤嫣此时仿佛失去了理智,站起身来双手拍着桌子咆哮着。
“那又怎样?即便他是清白的,那又怎样?人都死了!洗清罪名又怎样?
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那么好好的一个人,被那么多人羞辱至死!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种恨!忘不了!”
“好,娘,那咱们把钱结给她,让她赶紧滚。”
“嗯。”
说完,赵母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都是十辆面额的,让小儿子拿给了安刘氏。
“咳,我已经给了你剩下的银钱,那么安岁暖的身契也该给我了。”
安刘氏麻溜地收了银票,想到今天在郑家村丢的面子,还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