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楚诺海见楚慕烟不为所动,他便没有再面前,免得说得越多,越惹人烦。
楚诺海失败而归,垂头丧气地走进将军府大门,就看到楚世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看到他回来,立即上前问道:“楚慕烟呢?她没跟你回来?她不救宵川?”
楚诺海摇摇头,暂时不想说话。
“混账!她就是个白眼狼,没有楚家她哪儿有如今的好日子?”楚世荣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冲到楚慕烟面前将她臭骂一顿!
听到他这些谩骂的话,楚诺海觉得心累无比。
“父亲您别这么说,我能理解烟烟不想救宵川的心情。”说到底还是他们楚家自己作的。
楚世荣大怒,“你能理解?你凭什么能理解?你理解她了,怎么不理解理解你儿子,他中毒快死了!”
“烟烟也是我的女儿。”楚诺海说道。
楚世荣对此只是冷哼了一声,他显然没有把楚慕烟当成是楚诺海的女儿的。
楚诺海有些疲惫地提醒了一句,“那个丫鬟在烟烟手里,你也别派人再过去了,去多少死多少。”
就楚世荣那些手下,连冷晏尘身边的寒宵都搞不定,更别说冷晏尘跟楚慕烟了。
“在她手里?”楚世荣惊讶无比,他还想再问的时候,楚诺海已经转身走了。
楚世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突然想到一个好计策。
随即他就去了楚宵川的院子,知道毒没有完解后,楚宵川就跟丢了魂一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周氏怎么劝都没用,眼睛都哭肿了。
看到楚世荣来了,周氏这才松停了抽泣声,先退出了房间。
“宵川,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楚世荣声音温柔,满脸慈祥。
楚宵川双眼睁着,呆滞地看着上方,不过还是有气无力地回答了楚世荣的话,“哪儿都难受。”
在中毒之前,他是意气风发的少将军,哪怕上战场出生入死,他也从未有过毒发时的屈辱感。
其实毒发的时候,他自身的感觉自由痛苦,觉得屈辱是昔日温柔的妻子给的。
服了楚诺海带回来的药,痛苦没有了,但更多的是愤怒,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胜券在握的他,为何会被裘纤儿,一个比楚慕烟还要低贱的庶女算计!
等他杀了裘纤儿的母亲,发泄了心中恨意后,命运再次将他推向深渊!
短短几日,让他体会到了以往从未体会过的起伏,他的尊严跟自信被彻底击碎,现在的他只想就这么安静地等死。
反正也没人能救得了他。
见楚宵川这样,楚世荣是真的心疼。
他安慰道:“别担心,我一定会给你找来解药的。”
“怎么找?我杀了裘纤儿的母亲,她不会再给我解药了。”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楚宵川现在才会这么丧。
随时都在等着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来临,明知道脖子上悬在一把闸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可他却没有勇气在闸刀落下之前下了结自己。
“只要让裘纤儿相信杀了她母亲的另有其人就可以!”楚世荣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布满冷意。
很显然,他心目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