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父亲的名讳,丰少琚立刻仰起头,不屑地瞥她一眼,扬扬袖口,捋捋衣领,唤来家丁,“你们都给爷瞧好了,若是把这人放进丰家,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家丁立刻高呼着应着。
黎玥也不生气,拍拍丰少琚的肩,“那丰少爷的外衣便留给在下做个纪念吧。”
说罢,反手抓起他的衣肩,身形往后一撤,丰少琚被扯了个猝不及防,外衣被黎玥轻而易举便扒下来了。
这外衣的料子她仔细看过了,金丝云锦制作而成,这么一件单薄的外衣至少也要千金,她若拿了,丰家的人一定会上门来讨要。
她拎着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到街边的面摊前坐下,拍着桌子要了一碗面,才回头与丰少琚说道,“你去请你家老爹来,人来了,这东西便还你。”
丰少琚气哼哼的带着人调头原路返回。
趁着他们离开的空,黎玥赶忙寻了一处阴凉避光的地方坐着。
她脸上的药若是失效了,不等丰舒年来,便该被河家的人围攻了。
花晨并没有她这般好运,出门就能遇上正主。
他整整走了两条街,才寻到肖家的宅邸,打听了一番后,才知道肖家家主恰好在家,正因河家的事犯愁。
肖家的家风讲究的是雅,家中只养了十几个护院,不像河家,养的全是一顶一的高手。
一想到,现在这个时候若走正门,说不定就会被盯梢的人看到,他索性从后门进了后院,然后直奔肖丙的书房。
“爹,依女儿看,王府遗下的这些地皮,我们还是不要争了,女儿听人说,前一阵子城东有宁家住的是安立王赏赐的宅子,安立王出事不久,宁家便被河家设计满门被害了,咱们没必要因为那点地皮,争得头皮血流。”
书房内,肖湘看着桌上的两枚代表河家和丰家的棋子,面色忧虑。
若按金钱,肖家比那两家只多不少,但若是论明争暗斗,肖家很容易被那两家瓜分,以前有安立王扶持着,现在没了安立王,河深第一个盯上的很可能就是肖家,他们应该韬光养晦才行,在这个时候露头角,只会被河家吞并了。
“唉……”肖丙叹口气,“爹也知道,可若是河家胜了,吞了丰家,我们又能苟延残喘几时?”
肖湘不说话了,脸上愁容更甚了。
“爹,要么我们联合丰家吧,丰家养了不少打手,应该能和河家抗衡。”肖湘沉默了一会儿,猛地抬头说道。
肖丙仍旧摇头,丰家的家主蛮横无理,在安立王府被查办的第一时间,他便找过丰舒年,但,最后不仅被丰舒年拒绝了提议,还将他赶出了丰家。
丰家这个态度,很显然是有信心与河家一争高低,可肖家不同,肖家不想争斗,只想賺钱,这样反倒在他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了。
“那能怎么办!很早我便说招一些江湖人做门客,您不听,现在好了,人到用时方知少!”肖湘埋怨道。
肖丙闻言,来了精神,只要银子够,现在找人也来得及啊!
“这样,湘儿,你明日去一趟南疆边城,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江湖高手。”肖丙说完,抬头看一眼肖湘的脸,觉着不放心,便站起身来,“这样,这两天府内你盯着,我亲自去一趟南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