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吃了一碗面的工夫,丰少琚也将丰舒年请来了。
到了面摊前,丰舒年皱眉看着摊位里面容丑陋的女子,对着自家儿子回手便是一巴掌。
“废物!这么一个小混混都能抢走你的外衣,还好意思回家找我!”
丰舒年被气的不轻,面前的女子面容丑陋,虽说姿态端庄,但吃相太优雅,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有武功的人。
街道边响亮的耳光声和斥责声引得黎玥回过头来。
“丰……舒年?”她咽下最后一根面条,头也不回地抓起身旁的外衣,扔给路边上的丰舒年,“你的孝顺儿子闯了一条街,撞到了整条街上的小摊,还有许多老百姓,烦请丰老付一下赔偿。”
她说着站起身来,擦擦嘴角的汤渍,看向丰舒年,“还有,这碗面钱一并付了。”
“你!”眼前黎玥得寸进尺,有人撑腰的丰少琚立刻急了,那架势想要上前来揍她一般。
“你别得寸进尺!”丰少琚气急败坏的喊着。
喊完就被丰舒年一把扯到身后,“小摊的钱还有百姓的伤疗费,我可以赔,但你这碗面与我何干,为何要我赔?”
黎玥抿抿唇,“你浪费了我的时间,当然得付钱。”
“给你!”
丰舒年不想和这种身手好还不讲理的人纠缠,随手扔下一张银票,拽着自家儿子就要走。
赔偿的银子要出来了,黎玥心里也舒坦了不少,“丰舒年,在下有件关乎你丰家在岭南地位的好事与你说,你听不听?”
丰家在岭南的地位。
丰舒年听到这句话,立刻收住脚步,回过身来。
“什么事?”丰舒年眯眼问道。
黎玥挺挺腰身,提剑自面摊棚子里走出来,“河。”
她轻轻地说出一个字,丰舒年脸色立刻变了,看向黎玥的眼神也开始充满猜忌。
“河”在现在的岭南,河深家近乎是一家独大,而且河家和江湖势力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若是说话不注意,明儿,丰家会是继宁家之后,第二个被河家灭口的家族。
黎玥摆摆手,看一眼面摊旁边的茶楼,“换个地方说。”
丰舒年示意家丁将茶馆内的人全部清走,这才先黎玥一步进了茶馆。
“说吧,什么事?”
人清走了,丰舒年又是第一个进了茶馆的,他寻了被椅子坐下,抬头冷眼看着随后进来的黎玥。
黎玥在他对面坐下,随手一片木叶甩在桌上,“大酒坊要河深的人头,丰家若是能和肖家合力,压下河家,大酒坊定重酬谢过。”
丰舒年看着桌上的木叶愣了一会儿,直到丰少琚唤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黎玥,“你是何人?”
“大酒坊坊主近卫。”黎玥不能说自己的名字,便借了高杰的名讳。
丰少琚哼笑一声,“笑话,你们要杀他,自己去便是,拉我们下水做什么?”
丰舒年知道这木叶的意思,慌忙拉住自家的蠢儿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我了。”黎玥回道,“应不应?”
她的视线一直看着木叶,也不说木叶要的是谁的命,丰舒年一时心里没了底,“高姑娘,这与我们什么关系?”
“人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