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是很甜,但这笑容背后的可怕之处,他也深有体会。
无奈,只能再去一趟黎玥和花晨的住处。
看到黎玥和花晨的脸色,三久才想明白河深的用意。
河深想看的是,他若再次出现在苗凤面前,会不会被揍,能不能把假的消息送过去,能不能看到黎玥和花晨现在真正的情况。
“他们今夜会对肖家动手,还有,他们有可能会伏击你们。”
观察了黎玥和花晨的样子,他说完话就走,哪知刚走到门口,便有一个人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随后周身一阵刀光闪烁,他身上的衣服很快便褴褛不堪,胳膊腿上也多了不少伤口,最后是被黎玥一脚踢出门外的。
“他还能活着回去吗?”等他走了,苗凤走出来看一眼门外地上的血迹,问道。
“死不了,都是皮外伤。”黎玥看着花晨,“你怎么看?”
河深什么样的人,花晨应该是最清楚的,所以,今日三久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他应该也能猜出来。
花晨走到门口,瞥一眼门外,沉吟片刻,“他可能两家都会动手,但只在一处设伏。”
“哪处?”
“哪处?”
黎玥和苗凤一同问道。
花晨长吁一口气,“只要是两处一同动手,我们便会顾此失彼。”
苗凤立刻应道,“您打算如何应对,我这便将我的兄弟们都找回来。”
“不必。”黎玥说着,看一眼花晨,“我们再去一趟王府吧。”
花晨眼睛一亮,“何时动身?”
安立王府的旧人还有不少,大多都是一些江湖人士,比起苗凤的人,更适合此次行动。
黎玥看了眼天色,想了想,“天黑,乔装出行。”
花晨点点头,现在梨花坊在岭南的各分舵基本上都不能启用了,现在的消息也只能从传言中得到。
现在河府的情况比较难对付,丰家和肖家都以为河家只是一个养了江湖人士的行商之人,与安立王是同路人,却不知,他本行就是江湖人,行商只是他的其中一个身份。
暮色落下,苗凤换上黎玥的装扮,找了一个茧子手的兄弟换上花晨的装扮,两人相依立在花晨房间的额窗口,房间没电灯,从街道上能看到的只有两个人影。
而真正的黎玥和花晨已经从后门出了客栈,直奔安立王府。
他们今天白天本是来了一趟的,不过未到后院,未见阿瞳和安候,只是在前院逗留片刻,嘴里含了一些沙棘果浆充做受伤留的血迹,便又出了王府。
这一次不同,他们是来借人的,顺带从这里了解一下河家的情况。
安候还是那副样子,呆呆傻傻的,下人说,他整日里只知道抱着自己的双子白玉喃喃自语,不与旁人说话,每天三餐要受了重伤的阿瞳亲自服侍,除了阿瞳,没人敢进他的院子。
“黎将军来了。”黎玥和花晨刚走近后院,便看到阿瞳坐着木轮车早早候在院子里,看到她和花晨的衣着后,脸色立刻变了。
“来人从账房支一些银子给黎将军。”不等黎玥说话,便吩咐身后的人。
他觉着,黎玥从京都出发,到了南疆,又折返回来,这一路上都是王府的人在使绊子,她大抵是耗尽了盘缠,所以今日才会两度登门,还身着粗布麻衣。
“不用!”黎玥忙阻止,看着他,“我们来是想借点人,最好是江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