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哥,我这怎么是胡闹呢?我,我……”到底是女孩子,心悦你之类的话当着他的面还是说不出口,“年哥哥,难道我的心意你到现在都还没看出来吗?”
阚时年将脸转到一旁,看都不想看到她,她什么心意关他什么事,“你什么心意我看不出来,也不想看,不过有的道理你需明白,手伸的太长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他自以为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和老六来钟山过年的事除了身边最信任的几个人之外,再没告诉过旁人,那么问题就来了,汐颜郡主如何会找到这里?
小玲见五皇子如此对待她家郡主,心中难过,也没看到自家主子发白的脸,砰的一声就跪了下来,挂着满脸的泪替自家主子求起情来。
“五皇子,我家郡主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呀,她瞒着王爷带着奴婢走了那么远的路,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到了这里,本以为到了这里之后就能见到五皇子您了,可到了衙门才知道,您并不在,郡主为了找您……”
小玲抽噎几声,营造出悲凄气氛,又继续道,“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来了这里之后我家郡主才真正的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不过郡主为了找您,受了那么多委屈她都不肯说,求五皇子念在我家郡主对您的一片痴心份上,就别赶郡主走了,眼看就要过年了,这会儿回去无论如何除夕也是赶不回去的,到时要让郡主一个人在路上过年,这太委屈我家郡主了。”
这些阚时年都知道,皱了皱眉,烦归烦,可眼下还真是没办法直接把人赶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小玲不知道这是啥意思,五皇子怎么出去了?她看向自家主子,“郡主,五皇子这可是不赶咱们走的意思?”
汐颜郡主端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她还在想着刚才阚时年说过的话:手伸的太长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年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呢?
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汐颜隐隐觉得他是想要表达什么,可从小被家里人宠着惯着的汐颜郡主如何能理解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她想不通,又觉阚时年这句话太伤人,她来找他,怎么就是手伸的太长了?她没干涉年哥哥的任何事,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为何年哥哥不信任她,还要对她说这么伤人的话呢?
不得不说,这个郡主的理解能力有点弱。
“应该,应该是的吧。”汐颜郡主瘫在椅子上,不管如何,年哥哥最后还是心软了,还是留下她一起过年了,只要能跟年哥哥在一起,不管受多少委屈她都能忍。
小玲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现在就被人送回京城,虽然这山沟沟穷的跟啥似的,可好歹还能有个落脚地,怎么说都比在半路上过年来的好。
院中,阚凡尘坐在石桌前不知想着什么,阚时年一处堂屋就看到了他,冷着脸走了过去,就在他对面的是登上坐下。
“留下她了?”阚凡尘问道,疑问句,但也是肯定句,他就知道五哥会心软。
阚时年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进去说?”
撵人的话也不是没说,可对方就是腻着不想走,他能咋整?
“这不是有五哥在的么,而且她是冲着五哥来的,我怎么好去给五哥添乱?”阚凡尘很欠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