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个组织,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且师父说过,他们存在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一直在谋划着一些事。
在很久以前,那个组织就曾做过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差点将整个道门覆灭,三派联合才解了那次危机,但是也因此低迷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来。
但是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就是一个秘密。或许三派的家主知道一些,却不会轻易道出。那件事对于三派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死守那个秘密,被他们奉为铁律。
以前的事情我们无法得知,但是那件事显然还没有结束,那个组织还在继续,目的很有可能,跟很久之前那次是一样的。
只希望三派已经有所察觉,早日做好准备,不然,恐怕迎来的又是灭顶之灾。
师父一把火将那些尸骨全部烧了个干净,从此以后,这条路就彻底是人间道了。
我们迎着高高升起的日光走了出去,从那个豁口出来后,就看见一辆熟悉的出租车,这不是前天送我们过来的那辆车吗?他怎么来这里了?
我走到车前一看,才意识到不对劲儿,因为那辆车上落满了灰尘,不像是刚停在这里不久的,反倒像是停了很久了。
我绕到车窗位置一看,顿时傻眼了,只见驾驶位置上,坐着一具焦尸,他的嘴巴张的很大,似乎死前很痛苦。
“是带我们来的那个司机,他也早就死了,我竟然没有发现。”
师父道:“没发现情有可原,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从阴阳路走出来的人,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他的魂魄有一部分留在了阴阳路上。”
所以,他本能的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并且给自己编好了一个自己信得过的理由,然后一趟又一趟的往这边拉人,目的就是希望有人可以让他得到解放。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从阴阳路上逃出来的,但是就算身体逃出来了,灵魂也还是被永远的困在这里,无法自由。
师父说,他当时之所以能忍着烈火焚身的痛苦走到这里,应该是为了自己即将生产的妻子,可是他还是没能撑到赶回去陪自己的妻子,就死在了入口处。
我叹了口气,伸手在他已经是两个黑窟窿的眼眶上轻轻拂过,轻声道:“你自由了,安息吧,我会帮你去看看你的妻子,将她的近况转告给你的。”
我的手拿开,他焦黑的身躯顿时化为了粉末,随风飘散了。
而他的座位上,掉落着一个黑色的钱包,打开钱包,里面是一叠旧版的钞票和身份证,还有一张结婚照片,上面的两个年轻男女笑的很开心。我看了眼身份证的名字和地址,然后将钱包塞进了我随身的包里。
余伟林,家住余家塘路四十一号,我知道那个地方,听说马上就要拆迁了,看来,要尽快去看看他的妻子了。
因为这里的特殊性,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打上了车,然后回到了铺子里,白若则先回了家。两天两夜不眠不休,是个铁人也吃不消。我洗了个澡,连吃饭都睁不开眼,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睡的那么沉,我竟然还做梦了,梦见了一只黑色的猫,它蹲在我的窗户上,冲我喵喵叫。
金色的眼睛,有些尖的脸,长长的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悠闲又高贵。而且,它的叫声跟其他的猫有些不一样,别人家的猫叫声都是喵呜,拖长调的那种。这只黑猫的叫声很短促,且有些沙哑,只有一个简单的“喵”。
我听着怪好玩的,而且那声音很催眠,我听着听着,就睡的更沉了,恍惚间看见它一跃到了我的床上,伸爪子给了我一下。
我瞬间醒了过来,先看了看床上,再看了看窗口,很好,没有猫。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多了,要赶紧买菜准备午饭了,话说现在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显然在抗议主人长期不进食。
我爬了起来,套了一间T恤,就跑下了楼,师父已经在楼下了,正在跟黎老爷子喝茶,桌上还有油条和豆浆,看来是黎老爷子带过来的。
黎老爷子看见我,伸手摸了摸油条,笑道:“你师父算的时间刚刚好,油条还是热的,赶紧吃吧,该饿了吧?”
我连连点头,快速洗漱完,狼吞虎咽的吃了两根油条,喝完了一碗豆浆,竟然还感觉肚子空空的。
看来是饿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