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云看见黎老爷子比出来的数目,也有些心动,几经犹豫,还是摇了摇头:“真不是我不想接,只是我们梅家有规定,每年只能唱一次。”
黎老爷子再次改变了手势,这个数目,惊的梅若云倒吸一口气:“您可是认真的?这个数目请一场戏,太奢侈了。”
黎老爷子一挥手,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钱无所谓我,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听这场戏的,不然岂不是白来了?梅当家,你就说是唱还是不唱吧?”
梅若云犹豫了半饷,一咬牙道:“行,接了!但是我要提一个要求。”
黎老爷子和师父对视一眼,见师父轻轻点头,才问道:“你尽管说。”
梅若云道:“这场戏我们可以演,但是演出之时,必须戴着面具。”
“戴面具?这是何意 ?”黎老爷子故意问道。
梅若云解释道:“这是我们梅家的规矩,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祖宗的规矩,自然是要遵守的。”
他不可能不知道,不过是忽悠我们不知道罢了。不过无所谓,只要他接了这场戏,有师父在,就不愁查不出什么。
于是,黎老爷子和他约好了晚上的时间,交了定金,便准备告辞。师父转身经过我时,将一只纸鹤塞到了我的手里,对我使了个颜色,我了然的微微点头。
“哎呦!”我叫了一声,捂住了肚子,假装自己肚子很疼道:“梅当家,我想借个厕所用用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你沿着这条小路到头,左拐就是。”
用这样的烂理由,我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热,道了声谢,便往他指着的方向跑去,在他视线看不见的地方,放出了那只纸鹤。
这上面有师父的术法加持,它的目的是杨俊凯,它现在往一个方向飞去,说明它已经找到了杨俊凯所在之处。
我在后院里面跟着纸鹤穿梭了一阵,来到了一个像是仓库的地方,那里的门是锁上的。纸鹤直接从门缝里钻了进去,我试着摇了摇门锁,自然无法打开,心说要是白若在就好了。
我刚这样想着,就听见白若的声音:“怎么?想到我了吧?”
我惊喜道:“你怎么也来了?”
她淡定的摸出一根小小的针,走过来轻松将锁打开,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才道:“我告诉他,你是一个路痴,很有可能找不到路,所以我来接你。”
“他竟然信了?”
白若点头:“当然信了,估计我说你脑子不好使,他也会相信的。”
我:“……谢谢你没这样说。”
“不客气。人就在这里?”
我看着在一幅画前徘徊着的纸鹤,点头道:“应该就在这里。”
我走向前,伸手摸了摸那幅画,上面是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带着一丝微笑看着镜头,就像是在看着我们一样。
“这画不对劲儿。”
白若深以为然道:“当然不正常,谁会把自己祖先的画像,挂在仓库里面?”
“祖先?你怎么知道是梅家的祖先?”
白若点了点画的右下角,那里是一个名字,沈玲君。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可是白若说那么笃定,就像确定这个人就是梅家的祖先似的。
“我稍微让人打听了一下梅家近几代的人,梅若云的祖奶奶就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