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秋凤看到于绪林哭成这个样子,心里一下子就凉了,直接浑身松软瘫坐在地上。
余多多哪怕抱着那么重的东西,也就是比郗秋凤慢了一点。
余多多将于永波放下来,再将郗秋凤放到于永波的怀里,就去将于绪林手里的孩子接过来了。
孩子的脸颊已经变得脏兮兮,却睡的很香甜,身上原本厚厚的外衣已经不见了,好在这个天有点炎热,对孩子的影响不大。
亲眼看到孩子的情况不错,余多多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伸出手,给孩子把脉,孩子是健康的,不过,注意到她嘴角的药汁,立刻就用手帕沾了一些。
再看向哭的凄凉的小胖子,余多多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栗子:“小子,你哭啥子哭!你妹妹还活着呢,就是有点感冒了。”
于绪林揉揉脑袋,正想要继续哭嚎,就注意亲生爹娘,还有爷爷姥姥杀人的目光,那个哭声哽住:“我就是发泄一下自己的恐惧,你干嘛要这样看我?”
于老爷:“晚一点再教训你,多多 ,我们快去再检查一下这孩子。”
郗秋凤就那么昏迷着被于永波抱着,推着轮椅回到客厅。
于永波问:“表妹,我媳妇这身体还好吗?她刚跑的那么快,身体受不了吧?”
他的注意力就没在自己的亲生姑娘身上,哪怕小胖子哭的再伤心,他的目光也一直都在郗秋凤身上。
余多多过来给郗秋凤把脉,“她的身子骨养得挺好的,不要小看月子对一个女人的好处,她就是跑太快血糖没有跟上。”
郗妈妈才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个女婿没有找错,所有人都关心孩子的时候,她就提心吊胆自己家姑娘,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医生就等在一边,立刻就过来帮郗秋凤和于永波他们三个检查。
于老爷看向余多多,他没有忘记余多多擦孩子嘴角的动作,问道:“宝宝是不是给人喂药了?”
那么小的孩子,被人丢到笼子里,真的会哭闹不休。
余多多点点头:“只怕是,而且中医有很多派系,估计请我的两位老师过来,都不一定有用。”
眼下中医派系很多门派都被西医搞得失传了,可毕竟好几千年的历史派系,肯定有很多少为人知的药方。
余多多怀疑有人给孩子下了哑药,毕竟那么大的孩子丢到狗笼里,孩子没有办法哭出声,狗笼的畜牲直接当成加餐的食物,直接撕碎了吃,哪怕有小动物怜惜她,体虚的孩子活不久。
还是死路一条。
于老爷叹气,看向还在检查的父女三人,“不管怎么样,多多,还是麻烦你邀请他们过来一次吧,我作为你的舅舅,也应该好好谢谢他们的。”
余多多叹气,倒是余大婶拉了一下余多多的衣服。
余多多跟着她走开。
余大婶开口:“多多,我知道你二老师的性格不愿意理会这些俗事,但,当娘的,就求你这一次,拜托你去喊你二老师过来看看孩子,他曾经和我说过,他就喜欢各种奇怪的方子,也许他见过。”
余多多苦笑了一声:“娘,眼下是赶紧将下药的人找到,要不然哪怕我二老师看过这个药方都没用,因为和医人的药不一样,毒药最可怕的点就是每一方药剂的效果都不一样,时间顺序这些的改变,都有可能制作出来的不是解药,是毒药。”
余多多心情很沉重,她不是没有看过老师给她的笔记,她早就劳劳背的。余大婶内疚,抱住余多多:“对不起,多多,我不应该给你压力。”
“娘,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找到舅舅,心情有点激动。”
“哼,你这话说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还重要了。”
“我爹不重要吗?”余多多表情特别夸张地问道。
余大婶脸一下子就红了,拍余多多的手臂:“不和你说了,那些医生好像检查完了。”
余多多笑了一声,正打算跟上,就发现有人偷听,立刻就走过去。结果是老关。
“警官,偷听是不是不大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