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仪摸了摸桑儿的头,说道:“不早了,去休息吧。”
桑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困,打了个哈欠,就上楼了。
桑已倒是没有去,一直盯着阮乐仪看。
阮乐仪问桑已:“怎么了桑已?”
桑已看着阮乐仪白嫩的手指上一抹划痕,说道:“这里,破了。”
阮乐仪者才注意到这个细小的伤口,可能是在施针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阮乐仪并不娇气,随手抹了一下“没事,你也去休息吧。”
桑已这才沉默的上楼了。
——
比起阮乐仪的轻松愉快来,裴禹搪这几日过的并不轻松。
江南的暴动随时可能爆发。
众所周知,江南是最为富庶的鱼米之乡,这里每年的纳税占万元国的一大部分。北荣国的人选择从江南开始侵略,简直是捏住了万元国的命脉。
索性,裴禹搪来的不算很晚,场面还不是很差。
裴禹搪来了第一天,就住进了知府的府里。
自然还有亲王之尊的尉迟炎。
知府看着这两尊大佛,只觉得冷汗从额头上一直流出来。
“裴大人,本王觉得你的安排并不合理。”尉迟炎看着裴禹搪,身为天横贵胄的气势顿时显露无疑。
裴禹搪却仿佛感受不到这样的压力一样,只是淡淡的说:“是吗?那您有什么好的方法?”
他为了防止战争,已经吩咐下去,这几日江南城里修筑防御工事,来抵御北荣国的进攻。
但一直被尉迟炎反对。尉迟炎毕竟是亲王,裴禹搪也不好让尉迟炎丢太多面子。
“裴大人,你是想越俎代庖?陛下信任你,但本王并不相信你,这万元国毕竟姓尉迟,不姓裴。”尉迟炎手中把玩着一串珍贵异常的珠子,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最坏的话。
“我自会向陛下报告。亲王不必担心。”裴禹搪还是淡淡的说。
尉迟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见两人终于说完话,知府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唯唯诺诺的问道:“裴大人,那这防御工事还修吗?”
这蠢货是怎么当上江南知府的?裴禹搪冷冷的看了知府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知府这才明白,自己刚才问了一个多么蠢的问题。“是是是,下官明白了,这就去。”
说完,扭动肥硕的身子,离开了正厅。
只剩下裴禹搪。
裴禹搪揉了揉眉头,登上江南城的城墙。
看着城外面风平浪静,树木郁郁葱葱,天空蔚蓝,城内车水马龙,一片繁华,人们来来往往。
裴禹搪伸出手,五指张开,捏成了拳。
这一切,这个城,城中的每一个百姓都不该沦为权谋斗争的牺牲品。
没有人有权利将他们的生命作为棋子。
来的那一天裴禹搪就知道了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么沉重了。
“少爷,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做好了。”卢科登上城墙,对裴禹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