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禹搪拼命克制住自己拥阮乐仪入怀的想法,别开眼睛不看她。
质问卢科:“你怎么把少夫人带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要让她到这里来!”
卢科只觉得亚历山大,少爷一向冷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质问过自己,但他身为下人,哪能忤逆阮乐仪的意思?卢科有些委屈。
还好阮乐仪及时出声:“我让他带我来的,你怪卢科干什么?”然后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卢科,对卢科说:“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对他说。”
卢科得到阮乐仪的吩咐,这才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之后,快步走出了屋子。这真是人间炼狱,能受得住少爷脾气的,也只有少夫人了吧?
见卢科贴心的关上门之后,阮乐仪才看向裴禹搪,几日不见,他眼角下有了淡淡的乌青,可见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再结合江南城外正在修筑的防御工事,阮乐仪才真正体会到裴禹搪的压力有多大。
“夫君这是不想我?还板着脸,我还没怪你不告而别呢。”阮乐仪娇俏的扯了扯裴禹搪的袖子。
裴禹搪满腔的火对上阮乐仪含着笑意的眼睛,竟然都很快的消散了。
“这里很危险,你在京城,你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证,知道吗?”裴禹搪的语气软了几分,但还是十分不赞成阮乐仪来到这里。“我一会儿叫卢科把你送回去。”裴禹搪对着阮乐仪说道。
阮乐仪摇头,用自己的手去和裴禹搪的手十指相扣,享受着心连心的感觉,两人的手指上还带着阮乐仪为裴禹搪亲自制作的情侣对戒,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感受着阮乐仪细腻的手,裴禹搪也想到了,依照阮乐仪这般性子,自己在江南,她肯定是不会愿意自己在京城等消息的。
想到这里,裴禹搪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阮乐仪说道:“真拿你没办法。”然后不再压抑自己内心蜂拥而来的思念,将阮乐仪搂紧了怀中。
自从两人相识之后,从未分开过这么久,哪里能不想呢?
见裴禹搪伸出手把自己揽在怀中,阮乐仪才知道,这是裴禹搪妥协了的意思,她可以留在这里了。
新婚夫妇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温存。
但没过一会儿,尉迟炎就知道了阮乐仪来了的消息。
尉迟炎冷哼一声,不屑的想着:这裴禹搪真是不堪大用,这种时刻还在沉溺于儿女情长,等自己登上大位,一定要剥夺他的权利,将人关起来折磨。
阮乐仪和裴禹搪在房中直到天黑,才出门。
吃晚饭的时候,刚刚当值完的卢科惊奇的发现,少爷的心情好像好了不少,也没有前几日那紧张模样了。
“娘子,这江南的饭确实好吃,你浅吃一些。”裴禹搪为阮乐仪夹了一筷子鱼肉。
阮乐仪闻着这味道,总觉得有些反胃,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平日里很喜欢吃鱼肉的啊?
阮乐仪有些诧异,还是露出一个笑,说道好,但是鱼肉放在阮乐仪碗里之后,阮乐仪没有夹起来吃过。
只是将它放在那里。明明和裴禹搪久别重逢是一件大好事,但是阮乐仪胃口不好,吃的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