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仪一直忙着照顾伤员,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一道灼灼的目光。
裴禹搪看了阮乐仪一会儿,叮嘱道:“卢科,你在这里看着少夫人一些,不要叫她太辛苦。”然后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和旁边的人商量公事去了。
阮乐仪此刻忙得不可开交,她正在与死神殊死搏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必须要把握住的。
此刻,阮乐仪正在救治一名伤势很重的伤兵,他的腹部被刺了一刀,已经流失了许多血。阮乐仪拼命按压他的动脉为他止血。
这名伤兵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手中仍然尽力握着一个木头簪子。
阮乐仪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为了转移这名伤兵的注意力,问道:“这簪子是要送给心上人的么?”
提到心上人三个字,原本已经自暴自弃,眼中无光的伤兵竟然微微睁大了眼睛,费力的说道:“是,是啊。她还在家等我,我不能死。”
阮乐仪安抚道:“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伤兵感受着阮乐仪利索的手术手法,只觉得一点点流逝的生命力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
见手术很成功,这名伤员的性命暂无大碍了,阮乐仪才松了口气。
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阮乐仪只觉得有些想吐。
但她不能,她必须要忍住,于是阮乐仪拿着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继续开始救下一个人。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从清晨的硝烟弥漫到黄昏的短暂的和平,阮乐仪一直在忙着救人。
等治好最后一名伤员,阮乐仪猛地站起来,只觉得头有些晕,微微的晃了晃身子。
卢科想起来少爷的嘱托,赶紧上去问道:“少夫人,您怎么样?”
阮乐仪摆摆手:“无事,带我回去吧。”
卢科不敢多问,只能点头称是。
在卢科的护送下,阮乐仪回到了住处。
此刻裴禹搪正在书房里和众人讨论。
“北荣国狼子野心,必然不可能只有这一次进攻,这一次进攻是为了探我们的实力,就今天的战况看来,我军处于下风。”裴禹搪一脸平静的说出了这个事实。
江南城的众官员,一向习惯了安居乐业的日子,怎么会有主意呢?
“裴大人,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要不然去和北荣王谈判吧?我们可以割地赔银子,只要人没事,总能行吧。”一个官员站了出来,对裴禹搪建议道。
裴禹搪一听,眼中骤然冷了下来。“哦?依你之见割多少地,赔多少银子?”他饶有趣味的味道。
那官员见裴禹搪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自然以为自己劝动了裴禹搪,于是,继续说道:“我们万元国如此地大物博,给他们两座城又如何?再赔几十万两银子,总能让这群北荣人退兵的。”
裴禹搪点头,很好啊。
下一秒,裴禹搪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宝剑,指着这名官员的脖子,“你再说这种话扰乱军心,只有死路一条,明白吗?现在我宣布,你的官至被撤掉了,现在就从这里滚出去。”
被人用剑指着脖子的滋味可不好受,那名主张割地赔银子的官员立刻吞咽了一口吐沫,被吓得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