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音荷被薛兰漪呛得窒了窒,瞬间小脸涨得通红,“臣妾是良家人,从未做过勾栏那档子事,充容不要信口雌黄。”
薛兰漪从容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移开了视线,不置一词。
反倒是丁姝,闻言冷哼,“那你倒是和我们说说,你一个养母死了的孤女,如何能攀上与你养母毫无联系的陈总局的?”
其实在昨日,薛兰漪的兄长担心薛兰漪与丁姝,早就已经将陈音荷的一手资料传了进来,陈音荷的身世背景根本没有她口中所说的那样清白。
分明就是勾栏里出来的女人,再是良家子又如何?勾栏出身这一条,就已经冥冥之中注定了她的结局。
陈音荷语塞,但她也懒得辩解,她知道薛兰漪这种大家出身的女子,是铁定瞧不上她的。可是,丁姝不同,丁姝无权无势,若是她诚恳些,说不定能将丁姝说服。
“宜宝林,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在这后宫对上她们那些有权有势的,我们根本没有胜算。”陈音荷目光炯炯,“我们可以合作。”
闻言,丁姝直接笑出声,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错了,我与你可不相同。”
陈音荷还想再说什么,径直被丁姝打断。
“我有皇上的宠爱,有皇后的纵容,有薛家,再不济也有我丁家作靠山。”丁姝浅笑,心里面是止不住的自豪,“与你合作,那是脏了我的手。”
本来陈音荷是勾栏出身这个身份,丁姝并不会这样的瞧不起她,因为命运使然,陈音荷也没法作选择,反而还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可是,薛家兄长传进来的消息中明确写了,陈音荷当初明明能听从陈总局的话入侯府做侧妃,那也算是一人之下的位置,更何况那位侯爷还是个人品极佳的良配,只是因为成亲三年,王妃无所出,才打算纳妾。可是陈音荷却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现在孤立无援又怨得了谁。
陈音荷显然没有想到丁姝会如此疾言厉色,直接气的站起身,“你!”
“薛充容,宜宝林。”届时,张四海突然在门外出声,“陈御女宫中的太监来了。”
人若无宠,连宫中的奴才都抬不起脸面,像丁姝宫中的张四海等人出去,别人怎么样也会尊称一声张公公,哪里会一句“太监”草草带过。
见里头没什么动静,张四海会意,让德馨宫的太监上前,隔着门帘道:“陈御女,快快回宫吧,金大监在德馨宫等您许久了。”
金大监是负责侍寝的主管公公,他在等陈音荷,意图不言而喻。
听了门外小太监的话,陈音荷瞬间挺直了腰板,脸上渐渐浮现起不屑的微笑,冲丁姝姐妹二人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