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无事,我先走了。”欧阳丹妙在二人话聊时,细细观察了丁姝一番,见她的确无大碍,当即便站起身。
还不等丁姝挽留两句,欧阳丹妙便已经踏出内室,只留下一个背景,丁姝懵住,“哎?”
这时,汀兰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两支香膏,“丹婕妤还留了两盒化痕极好的香膏给宝林。”
折珠见此笑道:“这丹婕妤真是面冷心热的主儿。”
“可不是吗。”丁姝内心有几分熨帖,欧阳丹妙已经不是第一次帮她了。
“你以后碰见太后的人都谨慎些,我怀疑太后不会就此罢手的。”薛兰漪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因为这种东西于她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是对丁姝来说,却是雪中送炭般珍贵,故而薛兰漪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丁姝的身上。
汀兰忍不住嘟囔出声,她少有的会接这些口舌,倒是引得丁姝和薛兰漪二人看了她两眼,“太后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薛兰漪赞同她的话,“从前那样精明的一个女子,最后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从前太后也是长安贵族赫赫有名的千金小姐,刚入主东宫时,也和太子琴瑟和鸣了一段时间,可奈何皇家无情,待太子登基后,后宫如花美眷愈发的多,太后的后位也愈发的不稳固了。
丁姝现在对情情爱爱还没有多大的概念,现在也只是一股脑的抱怨不公,“我就是活生生的一个出气包,谁不满了都找我来上一遭。”
这样的委屈模样倒是让薛兰漪乐不可支,“你啊你,我瞧着你伤的也不算重,倒还白白捡了皇上怜惜呢。”
“谁稀噔他的怜惜呢。”丁姝翻了个白眼,她不是名门出身,没那么多仪态上的规矩。
薛兰漪斜睨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
顿了顿,又道:“方才我在御花园时,见着陈才人与萧婕妤了。”
谈到宫中八卦,丁姝瞬间来了兴致,“她们二人怎会走到一起?”
薛兰漪轻声说道:“遇上萧婕妤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那些事儿,我瞧那陈音荷伤的可比你重多了。”
“现在宫里宫外应该都传开了吧?稍后我找张四海问问。”丁姝一脸的幸灾乐祸,“今日皇上可有的忙了。”
一边是刚刚收入后宫,新鲜劲还热乎的新宠陈音荷,一边是盛宠多月,还怀着身孕的萧婕妤。
这纪开刚从慈宁宫离开,便来了梧桐阁,恐怕不久后又要去翊坤宫捞人了吧。
“这萧婕妤身怀有孕还日日在宫里走动,那陈音荷若是个性子烈的,到时候她的孩子……”薛兰漪心思细腻,想的自然也比丁姝多些。
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先帝在时,就有妃嫔明目张胆祸害皇嗣的先例,这陈音荷没有后顾之忧,做事可以更加肆无忌惮。
“她占着自己有孕,做事风格倒是比以往更加嚣张了。”丁姝每每去坤宁宫请安,都离得萧婕妤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