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霄以为楚云娴孕中多思,心里惦记着父兄的事,总想着找一个借口分散朝臣对楚家父兄的偏见,他仔细的翻看着朝贺宴的名册,也没看出个中端倪。
“是不是有什么差错,名册送到朕的面前时,礼部尚书已经再三确认,没有西域的人。”墨凌霄信誓旦旦的强调着。
然而他的话刚说出口,就被楚云娴用实际反驳,重重的给了墨凌霄一个打脸戳穿。
楚云娴长叹一口气摇摇头,怪墨凌霄忧心国事,不能细致入微。
“这里,明确显示驸马来来朝的人数跟携带的贺礼,这些贺礼的数量,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人运送,那么多出来的人肯定是西域的人马。”
楚云娴指着名单上的礼品,描述着他们的大小跟重量,就全是双倍的贺礼,也用不上双倍的人数运送,加上车马,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听了楚云娴的话,墨凌霄再次仔细的核对名册,其他邦国的贺礼如数家珍,只有西域的贺礼,运送人数异常。这让墨凌霄的心里立刻警惕起来,他慌张的瞪大眼睛。
“难不成西域跟驸马?”
“看驸马悄无声息带着这么多人马来京城,他们联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了。”楚云娴紧张的皱着眉头。
若是中秋朝贺宴上发生病变,以楚云娴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招架,到时候能独善其身已经是万幸了,就怕她的身子收到惊吓,到时候会连累墨凌霄,让他受制于人,就真的成了他的累赘。
想到这里,楚云娴紧张的蹙眉,情不自禁的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他皱眉惊诧,重重的拳头砸在名册上,“乌合之众,朕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胆子进皇宫。”
墨凌霄一脸的不忿,兵强马壮的大墨难道还会怕了几个不足为惧的小邦。
楚云娴却觉得越是小邦,才不能小觑,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往往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皇上不可掉以轻心,朝贺宴各邦使节鱼龙混杂,尤其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驸马的意图,皇上要特别注意西域的动作,以防暗箭伤人。”
她安慰墨凌霄的话,让他听着声音有些颤抖,抬头却发现楚云娴神情慌张,墨凌霄霎时注意到她心里的担忧跟害怕,他默默的伸手握着楚云娴的手坐下,明白她内心的担忧。
“朕听你得,立刻派人留意驸马跟西域的动作,你放心,有朕在,这大墨的天下不会乱,朝堂不会动,你更不会有事。”
不管墨凌霄的心里多么的担忧,在楚云娴的面前永远都是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说话中气十足,神情淡然,让人看着就十分的踏实,永远给楚云娴十足的安全感。
楚云娴窝在墨凌霄的怀里,闭目养神半天,才平复担忧的情绪,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墨凌霄微微的摇摇头,两人四只手托着楚云娴的小腹,有父母的保护孩子定会平安无事。
此时两人的信任,就是彼此最大的鼓励跟安慰。
虽然墨凌霄的心里警惕着西域,也明白他们在中秋朝贺宴上动作,可苦于没有证据,又不能平白无故将驸马的人扣留,毕竟关系邦国间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