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后跟墨凌霄才是血脉相连的女子,尽管对她信任有加,可亲情面前难免会动摇猜忌,到时候造成两人之间的隔阂,才真的掉进了太后的鼓掌之中。
打蛇打七寸,若不是证据确凿,太后绝对不会承认,加上一国太后谋害皇嗣,这样的罪名不是墨凌霄这个皇上能宣判的。
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思虑再三,楚云娴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她叮嘱李太医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后宫里,不论谁问起,都不能提起今日行踪,对外也要一口咬定,近日除了到皇后的宫里请平安脉,并无过多来往。
虽然李太医也不明白,楚云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他还是先做,毕竟谁都明白,后宫争斗向来都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能有机会躲避,自然不会主动卷进后宫的争斗中。
送走李太医,松枝却替楚云娴生气,为她感到不值。始终噘着嘴杵在楚云娴的面前。
“本宫面前有话就说吧。”
楚云娴似乎看出松枝的懊恼,随口一问彻底让容易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半天,言语中全是对太后的抱怨,为她的叫屈。
听着松枝的唠叨,楚云娴神情淡然,只是默默的挑眉,“知道背后对太后心存怨怼是什么罪名吗?”
松枝一听立刻慌乱的跪在地上,“奴婢知错,可奴婢实在是看不惯太后这么对娘娘,您肚子里的可是太后的亲孙子,她是怎么忍心下毒手的,还是说太后根本就是中邪了。”
尽管知道楚云娴真的不是故意惩罚,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松枝的内心还是十分慌乱,嘟囔着指责太后的心狠手辣。
楚云娴听的有些头痛,默不作声,只是摆摆手让她出去。
松枝离开后,寝殿里的楚云娴看着形单影只,虽然松枝心直口快的的抱怨几句,却让楚云娴放在了心上,思量再三,心中突然像是压着一块大石一样,难以呼吸。
楚云娴心中焦虑不安,想起留在宫里的女官,便找个借口将她们找来,委婉的倾吐着心里的愤懑,为了避免日后太后为难女官,她并没有将实情告知。
虽然女官们并不明白楚云娴烦恼的事情,但是见她眉头紧蹙,脸色难堪,互相看一眼身边的其他女官,都关切的上前安慰。
“皇后不要烦心,您现在最要紧的是腹中的皇子,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听说孕中的人多思,一定是娘娘想多了。”
“改日,我们再带些稀罕的玩意来给娘娘解闷。”
女官好心的安慰着,楚云娴苦涩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尽管并没有得到安慰,但是女官们的心意她的内心感动不已。
楚云娴微笑着点点头,正要提起太后歹毒的心计,听到宫人问安,欲言又止的她摆摆手让女官先离开。
这时,墨凌霄进来,正好撞上离开的女官,她们只是微微行礼,默不作声的充满离开,这让墨凌霄的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