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爹,青青她人呢?莫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被您罚在书房里了?”顾梓晨第一个想法便是顾青青又在家里闯祸了。
没办法,谁让之前的顾青青在京城里的时候,就是个比较刁蛮的小闯祸精呢。
“倒不是做错什么事情,是你妹子青青,这些日子,在女子学堂的功课也结业了,她高兴说是以后再也不用学习功课了,拉着一起读学堂的几个员外、千户的女儿在村子里把酒言欢,喝了好些的果酒。我还说让你娘下午的时候去提醒着,那果酒虽然酒劲不大,也不能一次性多饮,别喝醉了。”
顾启元提起顾青青,就是微微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哪知你母亲也是纵容,说着几个月的学业紧张,又是血插花品香,上午还要学习《女德》和《孟子》,这都快要学傻了,如今好容易结课了,是该松快几天,就由她们去了,哪成想一下子,几个姑娘家都喝多了。”
“都喝多了?”顾梓晨听到这,眉头一皱。
秦月夕倒是觉得有趣,追问:“那后来怎么样了,几个丫头都喝多了,是不是个字家里的婆子都接走了?”
“哪啊。”
顾启元摇头更加厉害,“若是都顺顺当当的坐着马车,由各家的婆子接走了,我也就不头痛了,偏那几个丫头酒核对了,还在顾青青的别院里耍酒疯,吟诗作对了一晚上,闹得精疲力竭也不肯走,那跟来的婆子也就一两个,又不敢硬拽,就只好回去请示各自的主家了。好在那员外和千户长也是这段时间跟咱们家相熟了,又知道咱们不再是满堂罪臣,就同意留宿了。到现在,那几个疯丫头还在你妹妹的院子里躺着呢,尤其是你妹子顾青青,现在醉的跟个小猪一样,就是打雷也不会醒了。”
“噗,哈哈哈,青青也这头几个月没见,还是这么有趣啊。”秦月夕立刻笑出声来,脑海中已经浮现起顾青青躺在自己的绣床上,四仰八叉的睡觉,怎么喊叫也叫不醒的情景了。
顾梓晨笑不出来,一张俊脸面若寒蝉,“这个青青,又不是十四五岁了,也快要十七了,还这般顽皮,日后可怎么议亲。”
“哎呀,青青还小呢。”秦月夕劝了一句。
还不到十七岁,懂个什么呀。
放在现代社会,这叫未成年,还是个小屁孩呢,爱玩闹一点也是女孩子之间的天性,又不是什么大错。
顾梓晨看向身边作者的秦月夕,眸光缓和许多,“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如今这里是在大晋,在大晋女子十四就及笄了,十七岁嫁人的也不在少数。之前青青一直是因为顾家的名声拖累,所以从未有人上门议亲,可如今顾家恢复清誉,日后必然就要有媒人上门了,若是在看到青青还这样不成体统,不知要怎么宣扬。”
“我看哪个媒婆敢这样嘴碎!”
秦月夕故作蛮横地拍了一下身边的茶几,“就不说别的,那媒婆不都是给银子就什么都说么,咱们家现在又不差钱,我银子给她塞的足足的,我看会有谁说一句不好。再说了,就算是有一些小脾气小性子,咱们青青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有点脾气那不是应该的嘛?又不是破落户里养出来的女子,为了几口吃的,什么气都要忍受。我倒觉得青青这样子挺好的,和小姐妹吃醉酒也不是什么大错。”
“可是,月夕……她年岁渐长,有些事情该收敛些,且越是大家女子,就越是该有大家风范,你看青青这些年来,都已经长成乡野丫头了,就是学品香插花,也已经是亡羊补牢之举,若在还任由她发展随性,以后就真的难当一家主母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两个人‘唇枪舌战’,讨论着顾青青的教育问题,顾启元非但不气恼,反而十分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