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瑷将手中的画卷收拾好后,走到寮励君面前,双手递到他的面前,婉婉一笑道:“君上请拿好!”
随后便转眼向云暄所站的方向望去。
云暄一开始不是不希望自己将丹青送给寮励君吗,怎么才一转眼功夫他就变了卦,难道就因为四百两黄金?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卫瑷心里默默地愤恨着,而卫瑷的一个眼神,云暄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这家伙定又是在心里暗骂着自己,至于在骂什么,回房后再进行拷问。
寮曦见皇兄真拿四百两黄金来换取卫瑷手中的画卷,直摇头地傻望着。
她实在无法相信皇兄竟真会这么做,立即开口阻拦道:
“皇兄,你疯了吗?四百两黄金啊,皇兄,就凭这几幅破画,值得四百两黄金吗?”
寮曦的埋怨说到了永元国的大臣的心坎里,纷纷站起身想要劝阻君上。
寮励君嘴角扬起一丝冷漠的微笑,双眼含冰地扫视一周,原本心高气傲的大臣见到后,瞬间焉了下去。
“本君做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寮曦被君上当场堵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言,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卫瑷。
若不是她,皇兄又怎么会在这种场合让自己难堪?这一切都是她卫瑷的错。
想到这里,便走到卫瑷面前:“皇后,第一轮比赛本公主认输。
不过接下来的比赛,本公主会力尽全力,不会再相让半分。”
听她这番言辞,卫瑷轻声笑出,相让半分?
好像是对在场的人说,自己刚才的比赛是她寮曦放的水,故意输给自己一般,卫瑷忍不住发出一道冷哼声。
“好,下一场比什么?”
卫瑷压住心底的怒火开口问着。
寮曦瞧了眼钟鼓司,她走上前高傲地瞥了眼坐在位置上的乐师,目光环视一周后,这才从口中幽幽说道:“比琴艺。”
说完,她未经过乐师的同意直接将他手边的鸾筝给抢了过去。
乐师见她这般粗鲁,不自觉地轻摇了一下头,这公主是在刁蛮。
云暄听后,拉着卫瑷走到首席位上坐下,然后低声说道:“这对你来说不难,对吧?”
卫瑷转过头,不带一丝情绪地干脆回道:“不会。”
云暄端着茶盅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一下,立即转过头,面脸诧异地看着对方。
“你别这样看我,我们那里学的是西洋乐,和你这里的乐器很不一样,所以……我不会。”
说完卫瑷对着云暄傻傻憨笑着,好像此事与她无关似的,拿着桌上的桃子大口大口地吞吃的。
坐在一旁的云暄以为卫瑷再与自己说笑,刚才她可是又唱又跳还献上墨宝,如今这简单不过的琴艺却说不会,她一定是在于自己开玩笑。
于是他说道:“卫瑷,难不成你还想给我惊喜?我今日可被你吓得不轻啊,你又还有什么绝活就一起拿出来,省得那日又被你吓死。”
卫瑷口中含着桃肉,口齿不清地看着正在表演鸾筝的寮曦,脑中不停地思索着下一步比赛自己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