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了身子的破鞋,我得找他家多要点儿陪嫁,不然我家还不娶了!”
“哈哈哈哈,富贵了啊,富贵了!”
“我要有钱了!”
“要有丫鬟伺候了!”
村长老婆在院子里手舞足蹈,有人去拎了一桶水兜头给她泼下去。
她瞬间就呆住了。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一白胡子老头儿使劲儿跺着拐杖骂道。
“把我们老古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家门不幸!”
“老天爷啊,我们老古家咋就摊上了这么个……这么个拎不清的玩意儿啊!”
这时珍珍被请了过来,她眨巴着懵懂的眼睛:“怎么了?”
“村长呢?”
村长婆娘看见她后一双木木的眼睛顿时泛起了凶光,她朝珍珍扑来:“是你!是你害我儿子!”
然而还没近珍珍的身,就被珍珍身边的随从一脚踢飞。
“呀,古家婶婶是失心疯了,赶紧把她摁住了,我给她扎几针。”
几个村妇连忙将村长婆娘就地摁住了,珍珍取出银针,扒开她的衣服,给她扎针:“事急从权,眼下救人要紧,来不及进屋了。”
“男人们都背过去别看。”
“她疯得厉害,不立刻扎针我怕她伤人,或是自残!”
说话间,珍珍已经把村长婆娘的上衣给扒拉了下来,只剩下一件打满补丁的肚兜子。
自作孽不可活。
珍珍也只是把她对自己做的事儿还回去十分之一而已。
几针扎下去,村长媳妇消停了。
但是眼泪却不停地流,她好疼啊,每一寸皮肤都像有蚂蚁在啃,一直往 身体里啃,啃完皮啃肉,啃完肉啃内脏。
但她又动弹不得,还不能出声儿。
小神医想收拾她一个恶毒的村妇还不是小菜一碟儿?
“快给她穿衣裳,别人看了去可不好!”珍珍扎完针十分好心地提醒摁住她的妇人。
村长婆娘恨得要死,可她现在除了流眼泪啥也做不了。
先前她疯得不行,几个妇人才能摁住她,现在她老老实实的,妇人们反倒是觉得珍珍厉害,扎几针就能将她的疯病控制住。
“行了,赶紧将她搀扶回屋躺着。”珍珍张罗道。
众人忙将村长婆娘搀扶进屋,珍珍也跟着进屋。
屋里的床上还躺着昏迷不醒的村长,珍珍让人将村长婆娘放进靠里面那一侧,就给村长把起脉来。
“我要给村长扎针,你们去叫个男人进来给他脱衣裳。”珍珍对屋里守着的妇人们道。
妇人们就都退出去了,可不敢留在里头。
等屋里没人之后,珍珍就压低声音对村长老婆道:“有句话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害人终害己啊,婶婶!”
是她!
果然是她!
村长老婆死死地盯着珍珍,然而她也只能拿一对眼珠子瞪着珍珍。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珍珍就非常礼貌地请他们帮村长把上衣脱掉,然后将他搀扶着盘坐起来,把着他别让他倒了。
不大会儿工夫,村长前胸后背都被她扎上了针。
对村长,珍珍是认真治的。
一码归一码,珍珍从不搞株连这一套。
一套针扎完之后,村长其实就醒了,但他装,不敢睁眼睛。
没那个老脸。
珍珍知道,但没有戳穿,就出去给村长开方子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