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也铺上了木板。
顾遇的人刚租下这套院子的时候,每个房间的地都是凹凸不平的。
随从们买来沙石头把地铺平夯实,再往上铺一层木板,完事儿倒也干干净净,放眼一看不至于脏乱。
顾遇看了眼躬身跟上来的村长等人,对他们道:“去安排一个院子,堂屋作为药房,两侧厢房作为男女针灸室,左右厢房多放几张床,用门板搭简易的也成。
廊下放条桌,左右各放三张,作为问诊用。”
村长唯唯诺诺地记下。
顾遇等他重复一遍,又吩咐道:“今日先给鹧鸪村的村民看病,明日下午的时候你再派人去隔壁村子通知,后日让他们自己来鹧鸪村……记住,逐个村子去通知,一个村子义诊两日时间!”
时间间隔大一点儿,小姑娘也免得那么忙。
原本顾遇只打算在这个镇子待上个五天,但珍珍来了,干脆就多待几天。
用义诊困住珍珍,他才好去做些事儿。
“饿了么?”
“饿了我给你煮面吃。”打发走村长等人之后,顾遇牵着珍珍的手进屋,就问她。
珍珍摇头:“还不饿,你没来接我的时候我在马车里吃了不少。”
“行,那你就歇会儿,你的那些随从不用管,有人会安排他们借宿!”
有顾遇的人来安排,珍珍一点儿都不操心。
事实上有没有顾遇的人安排,珍珍都不会操心,不管是顾遇派在她身边的人,还是袁富贵派在她身边的人,都很能干。
什么事儿不用她说,就能料理得妥妥当当的。
屋里只有一张椅子,放在条桌后面,珍珍坐在椅子上,顾遇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
他将珍珍拉起来,自己坐下去之后又搂着珍珍坐他腿上。
珍珍顺势依偎在顾遇的怀里,她特别喜欢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
而且靠在顾遇的肩膀上,还能近距离地看他的喉结。
珍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男人都长喉结,但她就是喜欢看顾遇的。
还喜欢抬手去摸。
但每次她要摸都被顾遇抓住手,想咬也会被他避开。
珍珍觉得可能小哥哥这个地方特别怕痒,像她的脚底板儿,胳肢窝。
故而现在虽然手痒,但她还是忍住了。
还是说点儿事儿来转移注意力吧。
珍珍就把搞古家母子的事儿说了。
“他们怎么就那么愚昧?那么异想天开?那么把律法把人命不当回事儿?”
顾遇紧了紧搁在她腰间的手,另外一只手去触摸桌上的杯子,觉得不是很烫了才端来给珍珍。
“太过于愚昧。”
“百姓们苦于生计,生了孩子都是放养,做父母的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能教他们什么呢?”
“且日子艰难,想多吃一口,多穿一点就要争抢,以至于一个比一个还爱占小便宜。
日子艰难的时候,甚至不会占小便宜的人活得就更难了!”
“说白了,教化百姓,首先要让他们吃饱穿暖,然后才是教化的事情!”
“那就办学堂!”珍珍道。
“两个村子办一个,或者是三个村子办一个,男娃女娃都免费上学堂。”
“那一百万两银子够不够?”珍珍忽然觉得要让这种免费学堂整个长广县开花儿的话,好像有点难。
因为这是一件持久的事儿。
顾遇笑着说:“这个要让人算一算才知道,毕竟光开学堂是不够的,如果只是让适龄的孩子们来念书,很多人家都不会愿意,因为家里干活儿需要劳力。
家里的女孩子他们更不愿意让她们耽误时间念书,因为在他们的观点里,女孩子长大了要嫁人,干嘛耽误工夫去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