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耐着性子由着小姑娘品尝,渐渐地他也不客气起来。
珍珍喝的酒是果酒,柔和香甜, 顾遇喝的酒则是烈酒,炙热中带着些许疯狂。
这种疯狂是深藏在他的皮囊下的,看表面永远不会有人看出他会有这般无法抑制的时候。
宛若他喝的酒,凭眼看,和泉水无二,可入口却是炽烈的。
炽烈到珍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一吻毕,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大口地喘息着。
气息交缠间,忽地珍珍就笑了起来,顾遇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把小姑娘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脸埋进她的脖颈间:“今年,你就要嫁给我了!”
他在她的脖颈间低声喃呢,气息撩得珍珍痒痒,她躲了躲,然而顾遇却贴着她,不让她躲开。
“痒痒啊……”珍珍抬手推他的脑袋,顾遇这次倒是放开她了,“我该走了!”他看着珍珍的眼睛,不是很舍得离开。
“真想明日就跟你成亲!”
“那就明天……不,那就天亮了咱们就成亲!我去跟爹说!”小哥哥的愿望必须要满足啊!
顾遇再度把心爱的姑娘搂进怀里,他感叹:“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可爱到让我无法自拔!
“我已经等了这么些年,不在乎多几个月。”婚礼怎么能仓促呢?
这辈子就一次的婚礼,他不愿意敷衍。
一定要让珍珍记一辈子才行。
“那好吧!”珍珍有点遗憾,她其实也想早点成亲。
这样就能一口把小哥哥给吃掉!
“我让人给你备水,你早点休息,我走了!”顾遇垂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松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珍珍送他出了院子,顾遇吩咐下人进来伺候珍珍洗漱,温柔地站在门外看她跟着侍女们往回走。
……
从正月初一开始,便陆陆续续有人来王府拜年,袁富贵一直应酬到正月初五才有时间将张永叫到身边好好说话。
当张永嘴里知道他爹竟然是盐商的时候,眼睛就是一亮。
他跟张永细细打听起江南那边儿盐政上的事儿来。
张永就把他知道的一些事儿告诉了袁富贵。
也没啥好保密的,毕竟他知道的事儿街面儿上都传开了。
“……那几家操控着盐场,逼迫陛下退让,让他们几家因罪被撸掉官职的人重返官场。
陛下退让了,可那几家只恢复了一半儿的盐矿……
我听说,那几家打算逼迫陛下让他们的人如内阁!”
“简直欺人太甚!”前头的事儿袁富贵都知道,京城那头有递消息来。
但后头的事儿他不知道,应该是在过年,那几家还没腾出手来干这事儿。
“他们想干啥?”
“想造反啊!”
“简直岂有此理!”
袁富贵气得要死,这帮人把皇帝欺负成啥样了?
不行,他要给皇帝写信。
打发走张永,袁富贵立刻提笔给皇帝写信,他除了安慰的话,也让皇帝不要着急,注意保重身体,不行先拖着江南那帮人,他们要啥给啥。
不但要满足他们提出的要求,还要主动给他们好处。
给那几家只要是考上举人的,愿意为官的子弟全安排能捞着油水的肥差……
最后,袁富贵写了一句:“陛下放心,盐我就是去其他几国抢,也要抢够了送来京城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