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爷活的这般没了尊严,也是真是少见。
所以岩寒从未拿他当回事。
常琼芳冷声喝道:“你难道忘了,岩彭还有个当总兵的舅舅么?”
“可是母后,他们不是根本没有来往么?再说又不是一个娘生的。”
岩寒蹙了蹙眉头。
张锦是正房嫡女,而那总兵张正则是庶出的长子。
听闻他们两房很是不和,从来都没什么来往。
“那人家也是一家子,也比你我亲!”常琼芳看的很是明白。
“他们再怎么不和,当对付外人时,他们还是会拧成一股绳的。”常琼芳说道。
岩寒点点头:“母亲的意思,不然给岩彭一个教训?”
“这事你不用管了,现在还不用惊动岩彭,我只要先给他们来个敲山震虎就可以了。”
皇后说着接过宫娥递过来的茶轻轻啜饮了一口。
“母亲是想?”岩寒探寻着。
“敲打敲打安和宫那个猪……”
常琼芳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岩寒也跟着讨好的笑道:“母亲这形容的实在恰当。”
安和宫唯一的老嬷嬷姓杨,她看着宫中的炭火快没有了,对齐妃道:“娘娘,奴婢去惜薪司再要些碳过来,不然明日咱们就得挨冻了。”
齐妃点点头:“对了,顺便要点热水,本宫想洗个澡,今日出了太多的汗,浑身有些黏黏的。”
杨嬷嬷走了,过了一个时辰方才回来。
她铁青着脸,两手空空的进了屋:“娘娘,他们简直太欺负人了。”
齐妃一脸的困惑:“怎么回事?”
杨嬷嬷见被问,气得手中都有些颤抖,指着宫门道:“她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不但一渣渣碳都不给,反而还说了那么许多难听的话,老奴简直都要气死了。”
“他们说什么了?”齐妃很是镇定。
被人侮辱她已经习惯了。
“他们说娘娘是猪,自己身上带着皮袄还用烧什么炭?这当然都是奴婢出了门,他们偷偷说的,可是声音那么大,好像就是故意要老奴听见一般。”杨嬷嬷说着气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齐妃脸色很是平静,半晌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狗仗人势。
因为有人在后面撑腰,那些狗才敢乱叫喊。
这惜薪司的人敢如此猖狂的欺负她的人,那一定是有人授意的。
至于是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就是毁了她身材的那个人,毁了她这些年幸福的那个人!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她还没有证据。
“杨嬷嬷,把本宫这镯子卖了,托人去宫外买点吧!”齐妃说着将手上的镯子褪了下来递给杨嬷嬷。
“娘娘!就是太好性,她们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咱们。”杨嬷嬷很是气不过。
难道不应该去打那些人的嘴巴子么?
难道就这样容忍了他们么?
“嬷嬷,本宫虽然没被打进冷宫,可是也比那强不了多少,咱们现在谁都惹不起,多一是不如少一事。”齐妃安慰杨嬷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忽然她想起什么:“热水也没有么?”
她看杨嬷嬷两手空空的,又接着问道。
“奴婢说了,他们说今日没有啦,已经封了火,要热水明日一大早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