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爷派王利好生送走了郎中，并嘱咐郎中切不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待郎中和王利走出了书房后，凌王爷起身走到我身边，轻轻地将我揽进了怀中并且将自己的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 “子衿，你救了我的命，今后本王的命就是你的了。” “王爷我要你的命来做什么。”我心中腹诽。 “今后我欧阳凌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必保你子衿一生无虞。” 仿若呓语般，凌王爷低低地在我耳边说到。 此刻王爷周身清冽的味道将我的嗅觉器官填得满满的。 我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滚。 “王爷，民女先告……” 一句话我还没说完，便一顿猛吐。我略显尴尬地看向王爷。 “王利，快请太医来。” “找可靠的那个。” 王利领命去请太医了。王爷则吩咐丫鬟马上上前伺候着。 待王爷端了一杯清水为我漱口之后，我的胃中稍稍平复了。 “子衿，你今日可有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我看向王爷，很无辜的。 “我跟王爷吃的都是一样的膳食，王爷难道忘记了吗？” “是呀，你今日一直跟本王一起用膳。原本不该出现这样的境况啊。这是怎么了？” 在太医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凌王爷焦躁不安地在书房来来回回走动着。直晃得我的眼睛都要花了。 “王爷，民女求您一件事。” “你说。” “能不能不要老是在我面前晃悠啊，我的头也开始疼了。” “好好好，本王这就坐下来。” 终于等到了太医的到来。凌王爷马上让太医给我诊脉。 这次来的这位太医是太医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一个了。素常日里这位太医跟两位王爷走得很近。也是个能封住嘴的可靠的老人家。 太医先是“咦”了一下，而后紧蹙了眉头。之后便使劲摇了摇头。等太医再次给我诊脉时，凌王爷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怎么，子衿得了什么病？” 太医看看周边的人。凌王爷会意，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我、王利和太医三人。 “没事，太医，您直说吧，子衿究竟得了什么病？” 太医面露难色，嗫嚅着不肯说话了。 凌王爷的脸色更加铁青了。 “快说，别让我发火。” “王爷，我说了，您不要怪我鲁莽。或许我该回老家养老了。” “子衿是喜脉。” “喜脉？你确定吗？” “臣在太医院里行医将近五十年了。从无任何纰漏。也从无给任何人诊错过。今日微臣可能要……” “哈哈哈哈……” 凌王爷发出爽朗的笑声。 继而王爷对着跪在面前的太医，喜上眉梢。 “太医，王利，赏，赏，赏。” 突然，凌王爷将一张脸冷了下来。 “太医，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把嘴闭紧。” “是，王爷，微臣遵命。” “好，下去领赏去吧。” “王爷。” 书房里只剩下我和凌王爷时，凌王爷上前抱住我：“子衿，这个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了。咱们赶快大婚吧。不用顾忌任何其他事情了。子衿。” “秋菊，你带王妃到衿苑里休息，好生照看着。” “子衿，等我进宫面圣。” 我在丫鬟的搀扶之下回到了衿苑。我百无聊赖地坐在软榻上。 如果这事搁在现代社会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事要是在古代社会里，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巧不巧了，一次我就能够中这么大的奖？而且还是跟一个长相俊美、傲娇自恋的王爷？” 我想着想着便觉得头痛了。 “这件事真的太突然了。我怎么也不能轻易地将它抛在脑后。” “而且这是一个非常时期。明面上我母亲、弟弟、妹妹都去世了。我现在理应为母亲守孝。至少三年。而此刻在这个社会里，我又不能去打掉。我唯一的选择就是生下来。而我还未跟王爷大婚，那么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算了，不想了不想了。爱咋样就咋样吧。” 午膳我本不想用了，但是在丫鬟秋菊的催促下，我还是稍稍用了一点点。午后，我睡了个午觉。醒来后，看着外面大好的阳光。我的心情便没由来地好了起来。 “秋菊，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好，小姐，您慢点。” “我能告诉他们，此刻我腹中的宝宝只有黄豆粒那么大吗？告诉他们，貌似他们也听不懂啊。” 我一边郁闷着，一边在秋菊的搀扶之下慢慢地在院子里走动着。 待我和秋菊走到院子的南墙根时，我看到有一棵树上的花开得正艳。 “秋菊，这是刚刚种上的树吗？” “是呀，这是去年种上的。当时还是我和王利一起种下的呢。没想到今年就开花了。小姐，您看这花开得多么好看啊。” “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奴婢不知。” “秋菊，这树叫做樱花树。樱花简直就是梦幻的精灵。这种树高约1.05~25米。树皮暗栗褐色。早樱树皮白色,光滑而有光泽，横纹。” 秋菊听着我说的话，妥妥地被震惊到了。 “小姐，我之前从来没听到你说起这种树。你这些也是在书房里的那些书上看到的吗？” “那是自然。” “小姐，其实我现在觉得多读书挺好的，还能知道这么多。我都想读书了。可惜我不识几个字的。” “我可以教你呀。你每天跟在我身边，不认识字，那得多丢我的脸啊。” “是奥，小姐，我大字不识一箩筐，我是丢了您的脸了。” 我用手指点了点秋菊的头，“你这个小丫头啊，给我好好用点心，小心王利看不上你。” “哼，我还看不上他呢。他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你呀长点心吧。我们女人就要知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别不知好歹。” “在这个社会里，女人全靠男人的宠爱。离开了男人的宠爱，寸步难行。”当然那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我的小丫鬟秋菊。 其实严格意义上讲，我的丫鬟秋菊在现代也能算得上一个大美女了。 姣好的身材，不胖不瘦。个子大约有一米六多一点点。见到任何人都会马上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实在是个很喜庆的女孩。对我真的是一丝不苟地照顾着。从无半点怨言。说忠心耿耿也好，说她勤勤恳恳也好，总之就是个不错的女孩。王利是个一米八的帅小伙儿。他们两人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看着我的小丫鬟。笑了又笑。 “小姐，你心里又在笑话我了？” “我知道我不识字。但是我做得一手好针线活。缝缝补补什么的，而且我还做的一手好菜呢。这里的女子只有这两样就足以让自己嫁得好了。” “傲娇。” 我轻轻地说。 “小姐，我傲娇吗？” “不对，小姐，你上次说的不是这个，好像是骄傲。怎么这次又变成了傲娇了。” 我终于憋不住地大笑起来。 “秋菊呀，秋菊，你真是个，你真是个……” 我突然之间竟然没找到一个古今通用的词语来形容我的小丫鬟了。 此刻王利在苑门口朝我和秋菊摆手。 秋菊小步跑着过去跟王利搭话。 “秋菊，王爷让你家小姐去书房里一趟。” “好，我们这就去。” 王利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 到了书房门外时，王利高声禀到：“王爷，王妃到了。” “让她进来吧。” 我犹疑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只见王爷正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 “给王爷请安了。”我朝着王爷福了福。 “免礼。” “来，子衿这边坐。” 王爷指了指身边的矮凳，让我坐下来。 王爷从书桌上拿起一卷布。不，确切点讲，那是一道圣旨。 凌王爷打开圣旨，轻声念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赞宫廷而衍庆，端赖柔嘉……咨尔嫡女楚氏，温恭懋著，慈心向善，仰承皇太后慈谕，赐婚凌王。责十日内完婚。钦哉。 “十日？王爷，十日能将大婚的物品准备妥当了吗？” “子衿，这个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只要关心你自己的身体就好。” 凌王爷将宽大的手掌放在我的肚腹之上。 “宝贝，你要好好地跟你额娘相处。还有八个多月我们父子才能相见。你要多多体恤你额娘怀你的艰辛，否则父王将来会打你屁屁的。” 我噗嗤一下子笑了起来。 “王爷，你貌似说这些话都为时过早了吧。现在他还小，应该感受不到你说的话。” “教育要从小做起，这不是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吗。” 我抬头看向凌王爷。目光所及之处，这个俊美的男人今日身着月色底海水蓝宝团纹蟒袍，腰际束绛色白玉鱼龙长青带，头上戴着青玉金翅冠，负手立在我的面前。他的眸色柔和清明，似能看透人间百态般。他就那么静静的凝立在我面前，像是已然独自占尽了风流。 我不觉间已经看痴了过去。 再看向王爷手中的那薄薄一卷黄色的丝帛，用湖蓝和浅金丝线绣双龙捧珠的图案。图案上的一针一线，柔滑细腻，栩栩如生，看来有种赫赫声威的感觉，满眼皆是皇家宫廷威严。短短几行正楷字，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我的指尖缓缓拂过丝帛，微微震颤，短短数行字，便已敲定了我这个小女子的一生。 如若有一日我有幸回到现代，我要怎样转头，我要如何舍弃，我要怎么交代……我的眉眼已然模糊不清了。 “我终于要长长久久地在这一世做个正经王妃吗？” 我不禁扪心自问。但却终究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恰当描述我此刻心情的最佳答案。 “王爷，你真的想好了么？” “那是自然。” “你真的要跟我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今生都耗在一起么？” “那是自然。” 凌王爷指了指我的肚腹。 “那是我的决心，无论男女，都是我今生最爱。” 我张开双臂将立在我跟前的王爷抱了个满怀。 “王爷，那子衿一生便就此托付给您了。惟愿我们一生可以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幸福安康。” “好，好好。” 那日我紧紧地抱住王爷的画面在以后的岁月中还时常被我想起。 第二日凌王爷便以雷厉风行之势去了一趟云轩阁。 整整十几车子的聘礼将我母亲彻彻底底地震惊了。 而且最令我母亲感到惊异的是凌王爷多年未曾露面的父亲老王爷和母亲老王妃也来到了云轩阁。 老王爷和老王妃坐定之后。王妃看向在下手坐着的我。 “子衿，这边来坐。” 我乖巧地来到了老王妃的身边。尽管是第一次见老王妃，但是老王妃气质极好、而且保养得也极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十几岁。 “王妃，子衿给您行礼问安了。” “看这个小丫头长得，大有沉鱼落雁之姿，是个美人坯子。凌儿，大婚后不可欺负子衿。子衿，你若今后受了什么委屈，便来告知母妃。母妃定帮你讨回来。” “多谢王妃。” 王妃说着便拉着我的手不撒开了。 母亲见王妃如此真心地喜欢自己的女儿，心中自然很是高兴。 “王妃，我虽为小门小户。但是子衿小女在家中，我也是极其宠爱的。还望王妃能够体恤。” “知晓了。我也有两个女儿。我知道养育女儿更加不易，你放心吧，我会待子衿如亲生孩儿般的，断不会让子衿受了委屈的。” 转头看了看欧阳凌：“凌儿，你可听到了？一定要好好疼爱子衿。” “儿臣记住了，定不负子衿。” “子衿，我先前听说你会写诗，而且写得也是极好的？” “王妃，那都是身边人对我的谬赞而已。” “看子衿还是个谦虚的女孩呢。” …… 那日，老王爷老王妃和我母亲便将凌王爷和我的婚事敲定了。 因为是这样的非常时期，这桩婚事在王府负责礼仪的相关官员的督办下，从采纳到请期都十分的迅速。不过这一路下来，虽然事事都紧凑却忙而不乱。王府的婚事本就有王府的一套规章秩序，按着早就规定的程序来，倒是便利了不少。 虽然如此，但是从礼数上而言，王府倒是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某些细节上还能让人感觉到王府对于这桩亲事的重视。 老王妃和凌王爷不仅去了我母亲处的云轩阁，而且在第二日去了楚府。 我父亲楚云山热情地接待了两位。 本来董婉儿想着要到客厅里见见世面的。 “老爷，现在整个将军府只有我能为老爷分忧了，老爷，我也去前厅里见见老王妃吧。好歹我还是子衿的姨娘呢。” “你既然知道你是子衿的姨娘，你也知道妾室不能上这种大场面的。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都忘了吗？” “你想让我在王府老王妃跟前落下一个‘宠妾灭妻’的骂名吗？” “老爷，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退下吧，别给我丢人了。” 董婉儿姨娘的痴心妄想便被我父亲几句话给打消了。 据说那日我父亲跟老王妃和凌王爷相谈甚欢。 我父亲其实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见老王妃带了这么多的聘礼。足见凌王爷对我这个女儿的宠溺程度了。 而且父亲心中肯定还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比如父亲最近因为府上的用项太多，府里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了。此次凌王爷除了送来了丰厚的聘礼之外，还送给了父亲丰厚的银钱。说是给娘家人的补贴。娘家人将我养大着实不易，这些权当是酬谢娘家人对我的养育之恩吧。 我听了后虽然也感到心情很是郁闷。但是因为母亲已经“去世”了，所以这笔钱直接给父亲也是说得过去的。 父亲接过了凌王爷原本该送给母亲的银钱时，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如果母亲健在，那么这笔钱通常该是做母亲的收着的。但是既然母亲已经“故去”了，那这笔钱可以支撑将军府的开支起码几个月吧。 待老王妃和凌王爷走后，我父亲楚云山几乎是麻木地走回到楚府的祠堂里。 面对母亲的牌位，父亲还是流下了眼泪。 “湘云，我们的女儿子衿就要跟凌王大婚了，今日还送来了丰厚的聘礼。而且还另外给了一笔钱。是给你这个母亲的，但是你已经不在人世，这笔银钱便先由我保管吧。” …… 董婉儿听说了子衿的夫家送来了大量的银钱，便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她的心中还是满希望父亲能够分点银钱给自己，好让自己买几瓶胭脂回来的。 卧房里的董婉儿眉开眼笑了。“老爷这段时间也见到了家中的这种情况，一定会在收到这些银钱之后给我们过过瘾吧。” 董婉儿一边在自己卧房里盘算着，一边又希望自己快点成为楚府的大娘子。 …… 除了凌王爷送到楚府的聘礼之外。我的亲人们还给我添了很多。 先是我母亲，她将从楚府出来之后我给她的那些银钱的一大半拿来给我添了嫁妆。总共是3万辆银子。 尽管在我看来已经是很好了，母亲还是非常抱歉地告诉我：“子衿，为娘的这种情况也没有多少银钱了。这些还都是你断断续续地拿回家中的。我本来也打算想着给你子轩弟弟留着，等将来他或许会有用处的。但是我看凌王爷家中给我们送来的聘礼。该是双份的吧，你父亲那里是不是也有一份啊。我就想着这些先给你做嫁妆。等将来我再给你弟弟存点。” 母亲很是愧疚地看着我的眼睛；“子衿，从今以后，你嫁到了凌王府后，你要好好地侍奉公婆，做好人妻，教养孩儿。” “母亲，我知晓了，我会做好的。您就放心吧。” 老王妃还亲自从自己的私产和嫁妆中挑选了一些比较好的东西送到了楚府。 除此之外我妹妹锦瑟竟然也派人给我送来了一些物件作为添妆礼。赤金镶玉头面两副，嵌宝金步摇两对，宝錾四对，八宝金钑花钏两对、金累丝嵌宝镯一对，凤头连珠镯一对，赤金八宝镯一对，珍珠十八两，纻丝、绫、纱、罗各二十匹。 我看了这些添妆礼，不禁泪流满面了。姐姐结婚，妹妹给姐姐添了嫁妆。从古至今并无此先例的。 第二日，我外祖父府上也派人送来了添妆礼。总共六辆马车。 那事在当时的照县也是轰动一时的一个传说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我祖父家中是经商的，但是一个外孙女大婚，添妆礼竟然有这么多，着实是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我在看了祖父写给我的信后，内心十分感动。 祖父信中告知。因我母亲早逝，我这个大女儿在大婚之时便无细心的娘家人帮忙操办了。所以细心的外祖母便极力地劝说着祖父给我添了这么多的嫁妆。我内心也是极其感激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毕竟他们是我在这个世上的比较亲近的亲人了。 另外几个舅父都给我送来了添妆礼。 大婚的前三日，我正在凌王府衿苑里午休呢。外面的丫鬟进来叫醒我，急匆匆地说让我出门去接圣旨。 我急匆匆地整理了衣衫后去了凌王府的大门口，跪接圣旨。 待太监宣读完圣旨后，太监总管指挥着一众人等往王府里搬东西。 宣旨的太监说这些是皇上给我添置的礼物。 我粗略地看了看，数了数，发现有十二辆马车。 当时这些马车从城门一路驶到楚府的府邸。这一路上的确吸引了照县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皇上如此高调地给我送来了添妆礼，如此高调亮相，市民百姓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看热闹的好机会的。 彼时当一样一样的物品被人从马车上抬下来搬进楚府的时候，期间一位内侍打扮的人高调地唱了礼品的名称。 当时的盛大场面简直比世家大族们送嫁妆的时候要高端得多，要吸粉得多了。 我坐在前厅里喝茶，听到了唱礼的整个过程。 嵌宝金步六摇对，翠竹双凤冠一顶，赤金镶玉头面两副，八宝金钑花钏两对、金累丝嵌宝镯六对，凤头连珠镯一对，赤金八宝镯一对，珍珠三十八两，纻丝、绫、纱、罗各六十匹，四季衣裳共三十六套，朱红戗金皮箱九对，各色被十六床，…… 除此之外，皇上还给我的嫁妆里添了三百亩良田和六座别院。 这些东西直看得人眼花缭乱，这根本不是个普通的女孩的婚嫁，这好像比嫁公主还要奢华吧！ 卧房里的董婉儿兴奋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继而极其惋惜地叹了口气到：“可惜呀，这些都是子衿的嫁妆。我们一点也得不到的，人家都要带到王府去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本来想着等整垮了那个老爷正妻的一干人。没想到的是楚府的商铺、买卖都没落了。可怜我董婉儿精心筹谋，却得来了如此下场。唉，我好命苦啊。” “不过，还好啦，先前凌王爷送来给正妻的养育女儿的银钱，起码也有几万两银子。起码也能够让府里支撑上半年的时光吧。幸好啊。” …… 经此一事，整个照县的人现在都看得出来，整个楚家的嫡女真的是皇上和凌王府的香饽饽。背后有将军府、富足的韩家，还有晨王府。这个待嫁之女真的比当今的公主还要尊贵吧。 凌王爷在看了这几车添妆礼之后，也感觉很是震惊。当今圣上为什么对自己的女人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