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太后一副面带宠溺表情的脸，心中暗暗惊喜：“原来太后喜欢凌王爷至此啊。这就好了。” 我上前拉着太后的手，轻声说到：“太后，您今日便留在王府里用晚膳吧，孙媳好好孝敬您。” 那夜，我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常小菜。 “皇祖母，您尝尝这道糖醋鱼，是孙媳的拿手好菜呢。来，皇祖母，孙媳帮您把鱼刺挑出来，皇祖母，您尝尝这道鱼。” 皇祖母品了品，点了点头：“嗯，不错，孙媳的手艺竟然会有这么高，挺好，以后我得经常来凌儿府上蹭饭了。” “好，皇祖母，孙儿欢迎您常来府上蹭饭，孙儿和孙媳都欢迎之至呢。” “那就好，既然凌儿这么想见我，那我这个老太婆便日日来府上叨扰了。” “好呀，好呀，皇祖母，您来了，孙媳就有人陪着说话了。您不知道，您这个孙儿可是个闷葫芦呢，一日也说不上几句话呢。” “奥？我这个孙儿竟然如此不懂风情。嗯，李麽麽，以后咱们来府上，可得带上一样物件。” “是，太后，带上什么？” “棍棒啊，帮我孙媳打孙儿啊。” 我忍不住捂着嘴使劲地憋着，而太后则哈哈大笑起来。 “皇祖母，您再常常在这道菜吧，这道菜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奥，这样我倒是得好好品尝一番了。” 太后夹了一口，细细地品了品：“这菜的味道貌似之前我碰到过的。是那什么什么呢？李麽麽，你记得吧，当年你我曾经一起试吃的那道菜，你还记得吧？” “奥太后，我们曾经一起试吃的那道菜是叫做，叫做，让奴婢好好想想，什么菜来着，叫做，叫做荠菜呀，是不是太后？” “对，是荠菜，味道很好的，凉拌菜中的极品呢。孙媳，你真的是用了心了。不枉凌儿如此宠溺你。” “皇祖母，您真是的，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我凌儿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 “皇祖母，你好坏啊。” “那皇祖母有没有我凌儿那般坏啊，我的凌儿如果不坏孙媳你又怎么能为我欧阳家族生下四个孩儿呢？” 皇祖母那狡黠的眸光让我心神动荡了片刻。 “这个老太太竟然如此通透，怎么让我有种遇到了现代人的感觉呢？”我心中暗自思忖。 “皇祖母，孙媳给你倒茶吧。” “好好好，我的孙媳。” “我那些重孙在哪里呢？” 我看了看皇祖母，又看了看凌王爷。 “皇祖母，我的晟儿已经大婚了，而且重孙媳已经有孕了。我的那个最大的女儿已经大婚了，而且还生孩子了。而我的那另外两个女孩现在正跟着我的儿子在外面生活呢。” 皇后听后倍感温馨，笑了笑到：“李麽麽，你看看我这么大把年纪已经有了玄孙了，多么幸福啊。” “是是是，太后，您是天下最有福气的老人家了。” “嗯，这就好。孙媳，你做得很好。我的凌儿托付给你的确是最好的。” “李麽麽，咱们也叨扰数个时辰了，也该回了。否则那些人该起疑了。” 李麽麽回到：“太后福泽深厚，今日之事定不会有外人知晓的。何况我们布置缜密，不会有外人发觉的。今后太后便有了充分的理由来凌王府了。” …… 第二日清晨我早早起了，跟凌王用完早膳后，我便盛装在丫鬟的陪同下去了皇宫里觐见太后。 太后的坤宁宫里坐满了众位妃嫔。 “臣妾给太后请安，恭祝太后身体康泰。” “好了，都起了吧。今后十五、月末再来给本宫请安。别的时候就免了吧。我一个老太婆了，也需要好好歇歇，需要清静。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弄得宫里动静太大了，扰了我老太婆的清静了。” 李麽麽轻声说到：“各位跪安吧，太后要歇息了。” 说着李麽麽给我使了眼色，我点了点头，也慢慢地跟随着这些妃嫔走出了坤宁宫。 等众人都慢慢地走出坤宁宫后，我才又转身回了坤宁宫里。 皇祖母见我又回来了，开心地无所顾忌地拉着我的手：“那些闹腾的都走了，我这儿可算是清净了，来，陪着皇祖母好好说说话。” “孙媳，你先告诉皇祖母，当初你是怎么征服我那个桀骜不驯的孙儿的。他的那个臭脾气我这个皇祖母可是知道的，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你真有本事，快点告诉皇祖母，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想当初跟凌王爷的那个第一次都觉得惊险无比了，如今让我口述，恐怕不好吧，毕竟是我们两人的私密之事。 我尴尬地笑了笑：“皇祖母，有些事好像用嘴说不出来。还望皇祖母海涵。” “奥？奥，老婆子懂了。不过，孙媳你是最厉害的，皇祖母都有点佩服你了。” “好好好，上茶，上孙媳最喜欢喝的铁观音。” “皇祖母，您这几年在外休养祈福，倒是没闲着呢。” 皇祖母嘻嘻笑了，拍着我的手背笑到：“我怎么敢有一丝丝的懈怠呢，我的凌儿和孙媳在外征战几个国家，在京城里研制胭脂，开酒楼，还创办了什么组织，这些个事情，我老太婆虽然不能亲力亲为，但是有些事情，我老太婆还是能够帮得上的。是不是，我的乖孙媳妇？” 说完，太后竟然朝着我眨了眨眼睛。 “皇祖母，莫非这几年凌王府的安全您也……” “嗯，当然了。我老太婆也只能帮到这个地步了。” 我跪下给皇祖母行礼：“皇祖母，孙儿感谢皇祖母多年来的照拂，孙媳也替孙儿感谢皇祖母的大恩大德。” “好了，起来吧，咱们俩好好说会儿话。” “对了，孙媳，你研制的那个胭脂倾情，怎么那么管用，你看看我老太婆的皮肤，这么精致，看上去不像是已经六十岁的老人吧？” “当然了，不像，一点都不像呢，皇祖母，您就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呢，让孙媳见了都心生嫉妒了。” 太后轻声笑到：“你这个皮猴子，这么讨人喜欢，我真的是上辈子，和上上辈子积了福了，才能让我的凌儿娶到你这么古灵精怪的好媳妇。” “皇祖母，子衿打小就没了祖母，打小最缺少祖母的疼爱了，现今子衿竟然有了自己的祖母了，皇祖母，孙媳今后可要多多得到宫里来，看望皇祖母，让皇祖母多多地疼爱孙媳。” “你只要不嫌弃老婆子太老了，太无趣了，我一个老婆子倒是乐得其成了。” “那孙媳妇，你除了照顾孙儿之外，都可以来宫里看我这个老太婆。” “皇祖母，您真的不老，等我的第三代胭脂研制成功后，一定先拿来给皇祖母试用。” “看看吧，我有孙儿就是有福，李麽麽，你羡慕我这个老太婆了吧。我真的很幸福呢。不过，孙媳，你还要照顾凌儿，你今后就不用常进宫来了，我去府上看望你们吧。等皇上问起来的时候，我老婆子倒是有了正当的理由出宫了。” “也好，皇祖母，那孙媳先谢过皇祖母了。” “对了，子衿，你那个医术跟皇祖母说说是怎么得来的？今日你给老婆子也把把脉吧，看看老婆子的身体怎么样了，还能活多少年啊？” “皇祖母，您健康着呢，您不用担心，刚刚我握着您的手时，已经探知明白了。皇祖母您的医术也如此高超，是怎么习得的呢？” “嗯，我老婆子都是自己看书学来的。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宫里，我不得好好照看好自己的身体吗。” “是呀，是啊皇祖母，孙媳也是这么认为的。皇祖母，您说凌王爷这病，咱们跟皇上该如何？” 皇祖母笑了：“孙媳这点倒是不用操心了，按照原来的样子，你们不用再做什么的，剩下的都交给老婆子吧。” “禀太后，皇上来看您了。”一个宫女进来禀告。 “这个龟孙子，来这儿膈应我呢，让他进来吧。” 皇祖母做出了一个大哭的手势，我懂了其中的意味。 皇上进来坤宁宫后给太后行了礼：“皇祖母，孙儿给您请安了。” “免了吧。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个老太婆这里了？” “皇祖母，今日朕已经批阅完了奏章，所以才得闲暇时光来看望皇祖母。” “奥，本宫知晓了，本宫走了数年才回到皇宫里，也累了，你没事就跪安吧。” 皇上看看身边站立的我笑了笑到：“凌王妃也在啊。朕倒是忽略了。不知凌王今日身体可好哇？” “皇祖母，凌王爷他已经，他已经……” 我说着便大哭起来了：“皇祖母，如果凌王爷他，他，让孙媳可怎么办是好哇？” 皇祖母拉着我的手安慰到：“本宫看凌儿这个孩子是个有福的，不要紧，咱们多多地请名医来给凌儿诊治，相信有了本宫的护佑，凌儿定会药到病除的，你放心吧，孙媳。” “皇祖母，孙媳好苦啊，想到凌王他，他，孙媳是夜不能寐啊。” “好了，好了，孙媳妇，皇祖母定会护佑凌儿的。皇上你还站着呢，看我们祖孙俩哭吗？” “那皇祖母孙儿先行告退了。” “好，你先跪安吧，我们祖孙俩说会儿话，我可怜的凌儿啊，我得到府上去看望我的凌儿了，我可怜的凌儿啊。” 我笑了笑到：“皇祖母，皇上已经走远了，皇祖母就不要再装了。” 李麽麽已经憋不住地笑了起来。 …… 云飞阁内。 云冬匆匆地从阁外走进了大门。等云冬走进了云柔贵妃的寝殿时，云冬附在云柔贵妃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真的？皇上跟前凌王妃也如此哭泣么？” “是的，主子，王妃哭得情真意切的，让下人们看了都觉得很是伤心呢。而且太后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云柔沉思了一会儿：“看来，凌王爷的病真的不轻啊。” “是的，主子，听说凌王爷的病都是用名贵的药材吊着呢，说不定哪天就……” “好了，本宫知道了。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太后自从回宫以来没出过宫吗？” “并未出过宫。奴婢派人仔细盯着呢。” “也好，各宫里有什么事情么？” “暂时没有。” “好吧，你先退下吧，我累了乏了，先歇着了。” 是日夜晚云冬又急匆匆地从阁外进入云柔贵妃的寝殿里。 “主子，今日可有不少妃嫔去看望太后呢。” “奥？都谁去了？” “姜贵妃亲自去了一趟，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韩贵妃也去过，但是脸色不好，片刻就出来了。此外还有南贵人派人去看望了太后，送了东西。刘贵人、李贵人、赵常在、欣常在几人一起去看望了太后。只是很短的时间内出来了。” “嗯，本宫知道了。南贵人倒是不用说了，毕竟她刚刚小产了。那梅贵人没去看望太后么？” “梅贵人想是也小产了，没有心情吧。” “是了。不过这不是梅贵人的风格呢。” “好吧，这些都是正常的来往罢了。只要她们都老老实实的，不给本宫惹麻烦就好了。云冬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回去歇着吧。本宫也要歇着了。” 云冬见自己家主子赶自己回去歇着，心中自是开心极了，但是没亲自伺候着主子就寝，倒是感觉有点不太好。 “也好，主子可能也觉得我累了吧，换其他的贴身伺候着，倒也是说得过去的。” 云冬极其疲累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看看周边的毫无生机的装饰，云冬心中很不是个滋味。本来论美貌，自己比主子都要强上几倍呢，只是每日里自己需要带着人皮面具而已。论智慧，自己该是比主子强很多吧。但是毕竟自己是奴婢，而主子才是主子。 云冬轻声地叹了口气，郁闷地躺倒到床上，片刻之后便睡着了。 今日的睡梦中云冬是安全的，云冬感觉今日里自己就好像到了一个极其安全的地方，有人保护着自己一般，睡得特别踏实、安稳、温暖。这一觉醒来已经是天色放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