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凌哥哥，那我们做完这件大事之后，我们便约好了，定要过上这种幸福的慢节奏的生活。” “走，子衿，咱们沿着这条山路往前走走吧，今夜的饭菜着实味道鲜美，吃得有点多了。” “好呀，凌哥哥。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那夜，我们二人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我记得刚刚那个凝香阁的堂主曾经告诉我，上面还修建了一座寺庙呢。只是寺庙还未修缮完善，所以和尚还没过来呢。 等我们俩慢慢地在月色下往前走着的时候，偶尔会听到山林间发出阵阵鸟鸣声。 “凌哥哥，你知道有一首诗是这样说的，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奥？子衿，这首诗写得极好，只是听起来好像跟现在的时节并不太相符呢。” “是呀，这是一个叫做辛弃疾的诗人所写的。是说呀，天边的明月升上了树梢，惊飞了栖息在枝头的喜鹊。清凉的晚风仿佛传来了远处的蝉叫声。在稻花的香气里，人们谈论着丰收的年景，耳边传来一阵阵青蛙的叫声，好像在说着丰收年。天空中轻云漂浮，闪烁的星星时隐时现，山前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前那熟悉的茅店小屋依然坐落在土地庙附近的树林中。拐了个弯，茅店忽然出现在眼前。” “子衿，这种场景也是极美的。是说南国吗？我记得南国才有水稻。” “凌哥哥说对了呀，的确南国才有水稻的。” “不如，凌哥哥也做首诗来赞美一下这美丽的月色？” “嗯，也好，且容我好好想想。”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极好，凌哥哥，果然凌哥哥的才气过人呢。” “子衿，你来一首吧。” “好呀，这就来了，凌哥哥你听好了呀。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该你了，凌哥哥。” “且容我再细细地想来。” “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凌哥哥，你这是又想起之前远征时候的事情了吗？说的这么悲凉凄惨，听得我内心都冰凉冰凉的。周身凉凉。凌哥哥，你不要伤心了，有子衿一直陪着你呢。” 凌哥哥伸手将我揽进了怀中。 “子衿，我欧阳凌今生有你足矣，足矣。” “凌哥哥，其实人与人之间真的是相互的。我楚子衿也是一直很依赖哥哥的。我楚子衿今生能够碰上哥哥这么优秀的男人，也值了。可以说此生无憾了。” 我更紧地抱住了凌哥哥的腰身。笑道：“凌哥哥，我们这件事之后，便归隐山林中，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我们郑重约定。”那夜我和凌哥哥回到卧房之后，我们静静地什么也没说。 这样宁静的平淡的生活着实不易。就让我们慢慢地沉溺在这迷人的月色中吧。 终于我们到达了照县东山的寺庙中。那座寺庙的周围也藏了不少凌哥哥的兵士。 等我们到达了寺庙后，见到了寺庙的住持。 “见过凌王爷。” 住持极有礼貌地说到。 “免礼。我今已经不是凌王爷了。在照县人们的心中，我已经是个薨逝了的王爷了。住持切莫再如此称呼我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介平民了。” “在老衲的心中，王爷依然是王爷，王爷依然是那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啊。” “住持辛苦了。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即可。” “好，王爷，贫僧定当好好安排，还请王爷放心。” “那一切都拜托住持了。” “好说，好说。老衲之职。” 在山上寺庙里住了几日。我和凌哥哥细细地观察了那位云贵妃在寺庙的虔诚礼佛。这位贵妃倒是十分尽心尽力。每日里真的能够做到在大殿里安心拜佛，安心念经，为了皇子的安慰，切切实实地礼佛。 每日我跟凌哥哥都会去偷偷地看云贵妃。到那时每次云贵妃都是非常认真地、虔诚地礼佛。只是我们的内心依然不能平息那片愤怒的火苗。 如此的日子过了一日又一日。我吩咐了一位寺庙里懂得一点医术的僧人，如此这般地行事。 其实在山上寺庙的日子，更多的时候我会跟着凌哥哥到山林深处看望那些隐藏在内里的兵士们。 那些兵士们见到我们二人之后的那种喜悦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凌哥哥现在的身份极其特殊，兵士们心中也都是知晓的。当然了，我们并不是去见了所有的兵士们。为了隐藏凌哥哥的行踪，我们只是见了两位驻守在这里的将领。这两个将领都是凌哥哥信得过的。曾经跟着凌哥哥出生入死过，三人之间是过命的交情。 其中一个叫做刘凯，一个叫做刘旋。本来就是两个亲兄弟。 刘凯、刘旋跟着凌哥哥曾经去过鄯善国、往北去过匈奴，往东去过萧朝，傲来国。 这一日凌哥哥约了两位将领到我们的住处喝酒。 我特意下厨炒了几道小菜。 “凌王爷，我们当年东征西站地去了这么多的地方。那个人却在宫里一直享福。想想我们都觉得生气得很呢。” “那些都是我们可以理解的，我们也不用伤心。毕竟人家生来就是高贵之人。等我们将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我们才能慢慢地来办那件事情。兄弟们等着、忍着吧。我们会等来那个日子的。” “王爷，我们兄弟们都是相信您跟王妃才一直跟随着你们的。我们不图什么，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正的待遇。而不是被曲解的对待。我们出生入死的时候，我们希望被理解，被尊重的。我们也是人啊。我们的命难道不值钱吗，不是的。我们跟他们的命都同样值钱，我们也是父母身边必不可少的人物。” “是呀，谁人无父母、谁人无子女？” “我们都是父母心中的宝贝，即使我们已经是中年人了。我们也都有高堂，我们也都要赡养老人啊。那个人却以为我们是贱如草芥的吗？错，大错而特错的。我们都是平等的，正如王妃所说，我们都是宝贝，我们对于我们的个人家庭来说，我们都是被珍惜的，最珍贵的人。第一次听王妃说这样的话时，感觉我们是不是僭越了，可是等我们慢慢地想了之后呢，我们才发现王妃说的是极其有道理的。” “来王爷，我们接着喝酒。我们兄弟俩为了实现我们听王妃说的那种平等的社会生活，我们现在就算搭上性命，那又如何呢？” “来，王爷，我们接着喝酒。” “王爷，您看啊，我们兄弟俩本来就是一介平民，是穷苦人家出生的两兄弟，现在我们这么优秀。才能做上将军。当然这将军还是王爷给我们封的。我们知道我们俩是遇到了王爷之后，才能做将军的。这就是王妃所说的机遇。机遇对于我们俩兄弟来说，就是王爷和王妃。我们在遇到了机遇之后，我们两人都能够抓住了机遇，所以我们才能好好地慢慢地成为两个将军。宫里的那位岂会有这种想法？” “王爷、王妃，今后若有令，我们兄弟俩必以王爷和王妃的马首是瞻。定然不负此心。” 凌哥哥喝了不少酒，只是我知道凌哥哥是个千杯不醉的。所以我见凌哥哥强装出一副醉酒的样子时，心中还是感觉甚是有趣。 凌哥哥拿手拍了拍这两兄的肩膀头：“好呀，好兄弟，我欧阳凌今日发誓，今生定当将你们二人当作过命的兄弟。今生同生同死。必不负你们俩兄弟。来，喝酒，接着喝酒。” 那夜，三人喝了很多酒，等那两兄弟喝醉了的时候，我们派人将二人送回了他们自己的住处。 第二日我们二人便走上了去南国的路了。 去南国的路我们是陌生的。但是我们这几年里已经由凝香阁发展了很多驿站，所以我们在路上都得到了凝香阁的悉心照料。 这一日当我们又来到了一个驿站时，见到了许久未曾谋面的欧阳敏和立恒。 “敏敏，你和立恒怎么会在此的？” “二哥，我们俩是特意在此等候着你们俩的。二哥你好狠心啊。我差点就哭的肝肠寸断了。你却和二嫂将你们假死的消息封锁的如此严密。二哥你真狠心。难道对我你还不放心啊？害怕我们俩泄密吗？” 我见欧阳敏显然是真的生气了，便拉着欧阳敏的手轻声道：“敏敏，我们好好说说话吧。当日如果我们真的有时间来通知你们每个人的话，我们二人定然会挨个通知的。但是那位看得太紧了，我们竟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通知大家了。连皇祖母，我们都没能通知到。这些就是我们二人到现在仍然心怀芥蒂的真正原因。我们二人真的无颜再见大家了。那种情况之下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欧阳敏见我如此诚恳地跟他们俩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也慢慢地消了火气，抬头看向我们俩：“那这次我们俩就跟着二哥、二嫂吧。反正左右我们俩在照县县城也没有什么事情。” 我看了看凌哥哥。凌哥哥点了点头。“好吧，你们俩跟着我们去南国，但是我们得改装。带上面具。” “面具，我们俩扮成什么关系的两人？” “当然还是夫妇了。青年夫妇俩。恩爱夫妻。” 欧阳敏拉着立恒，开心地笑道：“太好了，嫂子给我们设置的角色的确是极其符合我们夫妇俩的身份的。挺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好呀，那我们四人就做两对恩爱夫妻。一路相伴向南出发。” 等我们四人达成了协议之后，我们才慢慢地回到房中休息。第二日我们一块儿启程向南国的方向而去。 沿途之中气候宜人。多是清爽的秋季气候。 这一日我们四人来到了一处渔村。看到渔村，我便想到了这里可能离着南国已经不远了。 见路边有一老大爷正在休息，我们四人便上前询问：“老大爷，不知此地是何地？” “看装扮，你们是外地人吧。这里之前是轩朝和南国的分界线。只是后来慢慢地这里的人都去了轩朝，所以这里的各种能够挣钱的营生也都不景气了。所以这里慢慢地就成了三不管的地界了。而且这里呢，只有我们这些老人了。年轻人都去轩朝挣大钱去了。我们呢都老了，我们靠着河边，就去打打鱼，打打猎，挣点银钱度日。难啊，难啊。” “那大爷，你们如果打不到鱼，打不到猎物怎么办？” “饿着吧。能有什么办法？” 我上前询问到：“那大爷，这里只能打鱼、打猎吗，不能种地吗？” “之前是有人种过地，但是自从我们开始打鱼之后，地就荒了，再无人种地了。种地不但辛苦，还得靠天气才能收获。而我们这里的河里有很多鱼，人们觉得打鱼是最划算的事情，慢慢地便再无人肯种地了。” “大爷，我刚刚看了这里的土质适合种粮食，而且这里的天气也很适合粮食生长。之后你们多种上点粮食，说不定你们大家就不用再挨饿了。” “姑娘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但是我们都是老人，种不动了。没办法，最后我们都得饿死。” “那大爷，咱们也不能等着死吧。总得想办法解决这些困难吧。村子里共有多少人？” “约莫有三十几个老人，都是六十岁左右的老人。” “那好，大爷，我们再想点别的办法。办法总是比困难多的。不要亏心丧气嘛。” 那日我们四人就呆在村子里考察了很久，最后我发现这里山上竟然有一中草药是非常值钱的。于是我们发动老人上山挖草药。那里的山林都是十分低矮的山坡，并没有虫狼虎豹什么的。所以大家伙都放心上山挖草药，然后我们联系了凝香阁，由我们阁里的姊妹们负责将这些名贵的草药卖出去。然后给老人们换成粮食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