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贤妃想不到自己会受制于人,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听从徐若若的安排。
两人来到了护城河旁边,徐若若看着湖光山色,发觉远处一片迷迷蒙蒙,赞许道:“还是帝京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淮安那边要么是狂风暴雨要么长时间不下雨。”
“姐姐从淮安来?”
听徐若若那开场白,陆贤妃不寒而栗,已隐隐约约明白了危险。
既是徐若若回来了,那么十有八九淮安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姐姐?”徐若若啧啧连声,“我是你哪门子的姐姐,有你这么丧心病狂折腾自己姐姐的吗?如今你已受制于人,就连你爹爹和太后娘娘有什么计划我们也心知肚明。”
听到这里,陆贤妃呆愣住了。
“你们,你们,”陆贤妃涕泗横流,“你们双剑合璧,所向无敌,那是很厉害的。”
“实则也没什么好厉害,不过四个字邪不胜正罢了。”
“今日娘娘找我?”
陆贤妃指了指自己,“有何贵干呢?”
徐若若从长计议,她知晓陆贤妃这一座堡垒实际上是比较好攻克的,陆贤妃和路贵妃不同,路贵妃急功近利,非要做什么一国之母,正因为利欲熏心这才断送了自己,但陆贤妃就不同了,她知晓自己的高度也明白黎镜对她没有感觉。
“咱们通力合作。”
陆贤妃打了个寒噤,攥着的拳内已汗涔涔的,“所以,你要我我和爹爹,姑母自相鱼肉,对也不对?”
“是也不是,你爹爹是恶籍盈指,但你爹爹背后的始作俑者才是本事的罪魁祸首,我们顶多将你爹爹贬为庶人,那人就不同了,实不相瞒,我们准备引蛇出洞,所以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如今我们还不知那人究竟是谁,需要你帮助。”
陆贤妃叹息,“你们这是竭泽而渔,我怎么能将自己的爹爹和姑母送上断头台。”
“之前已说过,会给你们一条活路,这个你放心就好,这是判断题不是选择题,因为你别无选择,要杀你,我们易如反掌。”
这是真的,陆贤妃懊恼极了。
许久许久,她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翌日。
朝堂上,徐若若穿了朝服坐在了黎镜身侧。
“朕这一路多亏皇后鼎力支持,既平了淮南的内乱,处理了灾民的问题,又处理了淮安水患的问题,她孤注一掷而去,朕九死一生而回,如今虽算不得天下太平,但也还安居乐业。”
“未来,朕会和皇后携手好好儿处理帝京的事。”
众人听到这里,已明白黎镜的意思。
轮到徐若若开口。
徐若若眼神犀利,经历过这凡此种种的洗礼,她早和之前判若两人。
而这一路上两人互相扶持帮助,她再也没了逃亡的心。
“本宫这一路上倒调查了不少东西,如今整理出了一个名册,这里头既有卖官鬻爵之人也有吃空饷的人,我国地大物博需要的官员不计其数,难免将不乏狂徒放在了不恰当的位置。”
“如今,”徐若若娓娓道来,“我们制定了一条律例,凡贪污十两银子,就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