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可被问的一头雾水,憨态笑着:“表哥说笑了,哪里有这么快,年秋才成的婚!这是给两个小妹买的!”
“弟媳可是昭武大将军的二女?夹谷妃之妹?”
“是!”
他点点头,满意道:“夹谷将军在太宗时期便随着几位叔王四处征战,屡屡立下战功,其人更是文韬武略,秉性坚韧,他教出的女儿必是十分过人。”
李奎可轻轻挠着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是,拙荆直率坦诚的性子,便是和大将军一模一样!虽说她出身将门,豪爽开朗,私下却也是温柔体贴,她这性情,倒是与二妹妹相似。”
他拍拍奎可的肩膀,笑着说:“嘿嘿,你这也是抱得美人归了,孤记得你早些年便心悦于她了!”
“表哥还不是吗?你与嫂嫂从小青梅竹马,如今是夫妻琴瑟和鸣了,再者,这大金谁人不知这京城七美,雍国王府便占有三个了?您这才是艳福不浅。”
表兄弟两人谈天竟是什么都说,他扶着他的肩膀说:“不想你如今到会调侃人了,那后日城南围场见!看看你骑射有没有长进!”
“表哥不在的日子,我可是每日辛苦练习呢!”
“到时候瞧瞧!”两人相附和浅笑。
完颜雍忽而想起那一日在廊间见到清雅的情形,便嘴角渐浮上了一抹笑容,又转身问道:“对了,奎可,孤王倒想问问 ,关于清雅的事!”
说到此处,奎可便沉下了面,慢慢答道:“表哥想问什么?”
“清雅,她……是否真的与完颜亮有什么瓜葛?”
奎可听此言,便有丝丝不悦,他压低了声音又往后一靠答:“小妹年纪尚小,单纯无知,仰慕之心,女子皆有,属实正常,但她为闺中女子,自然不会与他人有些什么的。”
“可,孤王觉着她再也未有像以往那般深情的眼神了,她甚至都不想与孤王说话。”
奎可忽而抿嘴浅笑,又想到什么低着头道:“许是久别重逢,她未曾习惯罢!表哥莫要多虑了,清雅将要跟您走了,待以后她作了您的妃子,两人相处着便渐渐会好的。”
他征了征,看着奎可那消沉的表情,便只觉疑惑:“你在思考着什么?”
奎可将头侧过来瞧了一眼这位温柔的亲王,又试探的问着:“表哥,哦,不,大王!奎可冒昧问一句,您真的爱小妹吗?”
他征了征道: “何出此言?孤王自然是爱她!”
“那表嫂嫂呢?您也爱吗?”
“自然!她乃孤王的妻子。”
“大王,您这样的,真的是爱吗?”
完颜雍只觉得他这番话来的莫名其妙,便收了头顾自思考,隔了片刻又道:“自然是,若孤王不爱清雅,为何要纳她,”
奎可楞了会,又道:“好罢!大王,一言九鼎 ,奎可希望小妹能好好服侍大王,同时也希望她能够幸福。”
“那是必然的,清雅与孤王的情意深厚,她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
“那是,那是。”
“孤王自辽阳而回,见着清雅这般大了,愈发的德才兼备,只是妹妹这般有才气,为何舅公似是不大喜欢!以前倒是没发觉舅公对清雅的态度的,这两日忽而觉得舅公似是更宠三表妹些。”
奎可稍楞了一番,他垂了一下眼睛说:“具体,我也不知为何,许是爹爹喜欢婉顺的姑娘吧!”
“那日逢着才回李家,便听了舅公杖责了清雅的事,孤王便是想,姑娘家身子骨如此弱,舅公当真是下得了手的,亲生儿女便是如自己的心头肉似的,打着她,舅公不心疼吗?”
奎可忽而冷嗤一声:“您瞧着的,还是冰山一角,表哥去往辽阳六年,自是不知清雅过的什么日子。”
“去年冬至期间,她与嘉祥郡主一同去往寺庙祈福,就在途中与一男子搭了句话,回来便被父亲禁足于绣楼,每日只派人送了一碗稀饭,只饿的她大病一场后,才放她出来,出来后,整个人都脱了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