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昼,杜家过来催促梅开勺回去,说是她已经成了杜家人,不能在娘家多待,他们愿意拿出一两银钱厚藏梅开勺的娘亲,但这钱以后梅开勺得还。
梅开勺终于看透了杜家人,她紧攥杜江的领口,开口说道:“杜江,你这种人根本不是男人,哪有像你这样的?你家出事,我在暗中贴补了多少银钱你心里清楚,我娘病情严重,我都没有跟你家要回银钱,如今你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咱们没有拜堂,不算一家人,把你的聘礼拿回去,你把我给你的银钱还给我,我要给我娘准备棺材。”
梅开勺终于悔悟,姜子溯松了口气,心想她马上就要突破第一关了,着实不容易……
慕容云鹤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反复的想着在轿子里看到的到底是谁的靴子,慕容云鹤将这件事告诉了幕僚,然而根本没人搭理他,幕僚们早就认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随便搪塞一下便没了下文。
慕容云鹤总觉得事情很不对劲,他不信邪,再次折返回宫,他漫无目的散着步,此刻他敢断定藏在轿子里的人肯定还在宫里。
大太监急匆匆的往前走着,慕容云鹤一搭眼就瞧见了他脚上的靴子,瞧见靴子后,他脸色陡然大变,看来大太监之前出宫了,当时待在轿子里的一定是他!
慕容云鹤连忙上前,他开口道:“大太监这么着急,是想去哪啊?”
大太监瞧见慕容云鹤后,连忙行礼,随即开了口:“世子爷,我要去太医院一趟,圣上龙体抱恙,王御医又给开了新的方子,几味药材要分开熬制,我这是要去拿药炉,小太监们行事火急火燎的,为了保险起见只能由我亲自跑一趟。”
“原来是这样。”慕容云鹤并没有放大太监离开的意思,他将目光放在了大太监的靴子上:“大监的靴子挺别致的。”
“咳咳咳,世子爷真是说笑了,奴才的靴子根本不算什么,你就别取笑奴才了。”
大太监笑容满面,此刻他在心里打起了鼓,总觉得慕容云鹤像是知道了点什么。
紧接着,慕容云鹤直接撕破了脸皮,他像是变了个人一般,陡然拔高分贝,阴阳怪气的说着:“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才?我劝你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你虽效忠于皇爷爷,但是你别忘了我皇爷爷龙体抱恙,以后江山落到谁的手里还不一定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日青菜运进宫里,轿子上坐的是你跟我三叔!”
大太监觉得慕容云鹤着实狂妄,竟然直接谈论关于江山社稷的事情,难怪皇帝不喜欢他,像这样狂傲自大的人的确不适合成为储君。
大太监懒得奉承,冷声道:“世子爷,千万不要冤枉人,世子爷说我跟三殿下同坐一顶轿子,三殿下身份如此珍贵,怎么肯跟我这个奴才坐在一起?奴才还要赶紧去往太医院,就不陪世子爷在这里闲聊了,若是世子爷枯燥乏味,不妨回府跟你的那些歌姬们逗趣。”
说罢,大太监很快迈着步子往前,慕容云鹤不停的喊叫着,然而大太监并没有回头瞧他一眼。
慕容云鹤气冲冲的回到了府中,他召集幕僚,特意跟幕僚谈及此事,诉说大太监对他不尊敬。
幕僚琢磨着这件事,感觉可以从这件事上入手,很快开口道:“不管大太监到底有没有出过宫,我觉得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咱们可以借助这件事攻入皇宫,皇帝的身体到现在都没有恢复,三殿下也赶了过来,肯定也想争夺皇位,在这个节骨眼上,先下手为强!”
“你说可以借助这件事情攻入皇宫是什么意思?”
慕容云鹤一副特别不解的样子,他开口问道。
幕僚开口道:“世子爷要一口咬定大太监出宫是为了接三殿下进宫,皇帝龙体有恙,谁都不见,可是大太监却跟三殿下勾结在了一起,三殿下肯定别有用心,三殿下买通大太监进宫说不定是为了迫害皇帝,就算这件事是不存在的,咱们也可以冤枉三殿下。”
顿了顿,幕僚继续说着:“咱们可以借着这个有由头攻入皇宫,对外就说咱们做的一切是为了皇上,攻入宫殿后,如果发现皇上还没死,就直接解决了皇帝,随即再立一份假的诏书。”
慕容云鹤越听越心惊,他开口说道:“咱们这么做不太好吧,我这心里着实不踏实,这可是弑君夺权的罪名,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会遭受万民谴责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这种节骨眼上世子爷可不能退缩,若是一味躲在后面,世子爷永远都不能登上皇位。”
幕僚冷声说着,慕容云鹤闻言再次询问着:“你有几成把握?”
“咱们的劲敌是慕容寒冰,他的实力跟咱们不相上下,要的就是打他个措手不及,到时候直接攻入皇宫,然后关掉城门,慕容云鹤一时之间根本没办法攻入城里,咱们趁热打铁,直接称帝。”
幕僚信誓旦旦的开了口,慕容云鹤咬了咬牙,开口道:“你们是我爹的部下,你们才智多谋,若没有本事我爹也不会请你们教导我,这次我就听你们的!”
“世子爷信任我,我感恩戴德,誓死追随世子爷!”
幕僚说着客气话,跟慕容云鹤寒暄一阵后,很快下去筹谋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