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里商量着酒楼的事,却不知道箫泽一进考场就出了麻烦。
因他是秀才第一名,其实早就被人关注了,嫉妒他的人也不少。
要知道每一次登科的成绩对士子都是十分重要的,代表你的前程。
无疑箫泽是一匹黑马,挡着别人路了。
他检查完抱着被子进了考场,被几个士子围堵,其中一个胖子狠狠撞了他一下,并且把水囊的水直接倒在他被子上了。
这春寒料峭地,晚上没有被子可是要冻病的。
“你干什么?”
箫泽狠狠将他推倒在地,怒斥一声。
“我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胖子得意又嘚瑟的开口,施施然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满不在乎地样。
“闹什么呢,散开,回自己座位。”
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监考的官员,是从其他省城调过来监考的,本省城就近的官员都不能监考,为了防止包庇。
几个士子略略散开些。
官员看了看他的被子,挑眉并不意外,转脸看了那个胖子一眼。
“再敢闹事就去大牢吃牢饭,我知道你背后是谁,最好不要在我的考场闹事,否则我必定要参他父亲一本。回去考试。”
这话说得很严重了,也是警告,你不要在我的地盘闹事,给我惹麻烦,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胖子低头回了座位,其他围堵的士子也悄悄溜回座位。
官员淡淡地扫他一眼,“箫泽,秀才头名,你可以么?”
“回大人,我没有问题可以考试。”
“很好,去吧。”
并没有安慰也没有解决办法,只是问你还要不要考试。
箫泽表现也很镇定,他回到座位上,将被子打湿的部分摊开晾一下,看看能不能晾干。
然后拿出斗篷放在座位的角落里,还是媳妇心细,多给准备了一个斗篷,不然自己晚上要挨冻了,恐怕还真要被某些人给算计成了。
他不留痕迹地看了眼坐在靠右边的一个锦衣华袍的公子哥,那是省城府衙的公子,从未得罪过,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为自己挡了他的路。
箫泽端坐在那,等待着吹口哨后才能打开卷宗。
一声口哨后,官员发话了,“现在可以打开卷宗考试了,哨音落停笔,否则视为无效。”
众人这才开始打开卷宗审题,研磨。
箫泽也是一样的操作,但他却不着急提笔,反而认真地琢磨考题。
一连几天,箫泽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一个字都不动,感觉是来闭关的,不是来考试的。
别人都一张又一张地不停地写,抓紧时间多写几张,看哪张最合适。
箫泽一动不动,歪靠在格子间里闭目养神,官员几次来回监视考场巡视,都看见他一动不动,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问,并没有打搅他。
而在第七天,箫泽才开始研磨动笔,写完后略微改动了几个地方。
又放回原处静默养神,第八天又拿起来重新审视,又改动了几个地方。
第九天箫泽动了,开始重新撰抄一遍公正的试卷。
他提前就写完了,然后开始检查了几遍确认无误,就放在一边开始收拾东西,等着一会就走人了。
官员看他如此做派实在忍不住好奇,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拿起卷子看了看,微微挑眉,心中赞不绝口,妙啊,这文章写得太好了,而且从实处出发,很有实干精神,不浮夸,相当不错。
板着脸默默放下试卷,没让箫泽看到一丝一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