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活干砸了，我赔钱你也要记过一次，每年记过几次失去晋升考核资格，学徒和绣娘的钱可不一样，您可以去问问其他绣坊的规矩，看我有没有亏待大家。

不愿意定契约的也不勉强，以后您自己去找绣铺卖东西，我这就不管了，但我可以教你，能不能学会看你自己，这事全了咱们亲戚的情分，但核心的针法不能教给您。”

“小宁，契约严苛么，活干砸了真的要赔钱啊。”

“对，你知道江南绣娘有多苦么，干不好被打的都有。很多绣娘的契约极其苛刻，我不会这么对你们，但契约也是对你我的约束，我赔了钱找谁去呢。”

“婶子们，小宁是对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别以为自己干能成大事，不可能的，我能赚到钱也是小宁的脸面。

外面的绣坊都养打手的，干不好不听话年轻的绣娘就卖到脏地方去，不听话你试试，哪有那么简单呢。

我和小宁就不是一样的分成，我比小宁低，就这人家都是看在小宁的脸面上才照顾我的，不然我的东西卖不出去，人家不要，这些绣铺都抱团的。”

马燕开口说话了。

“这还真是，我也听说了，我们的荷包比人家绣坊的要便宜很多，散货不赚钱，就是搭头。”

也有干了很多年的婶子说了。

村里妇女都会做几个荷包帕子拿去卖，但真的就是零花钱，也就买个盐巴和糖吧，干不了啥，压榨很厉害的。

林宁这样的手艺那是和博物馆长期合作的翘楚人物，都要和张叔签订合约呢。

“成，都是一个村的，我信小宁，她穷的时候都给村里买祠田了，不信自己闺女难道去相信外人么。

再说了，这些玩意都要花钱的，谁给你白送啊，你把活干砸了赔钱不应该的么。

你搁家把馒头蒸糊了，你娘不拿鞋底子呼你啊。”

脾气爽利的婶子直接就开口了。

“你们放心吧，我家小宁多时欺负过谁了，这孩子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她赚钱那次不是第一个先顾着林家姓的人。我是要签约的。”

钱氏开口替林宁说话。

“你是她婶子也要签约啊。”

“你竟说废话，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稀里糊涂少给你两文钱你乐意啊。”

钱氏一句话就把她怼回去了。

“我就说一句，我也没说不签约呀，我回去跟爷们说一声，我估摸着问题不大。”

“对呀。”

“那就先学做宫花吧，小宁说了，你们不签约也教你们，但真本事赚大钱的本事就不能教了，这玩意还是可以教的，赶紧的吧，这绣坊一天到晚净花钱了。”

钱氏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