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逃犯死了,林燕因为在家养伤的关系,事后才知道货郎出来了,却没来找她,而是第一时间去找林宁,最后被村长给反杀了。
听完这个消息,她登时就昏了过去。
心里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垮了,曾经所有的情谊原来全都是假的,这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而言,真的很残酷。
她对货郎是爱情,货郎对她却是利用和传宗接代的工具,娶她比娶别人好处多,林家村油水厚,说不得还能姐妹共侍一夫呢。
林燕病了几日,再看到她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一条腿真的瘸了,走路有点跛脚。
人也沉默了,以前是咋呼的性格,现在低着头跟谁也不打招呼,大家也没人理她,自作自受,受着吧。
村长爷爷给她说了亲,男方给的聘礼挺厚的,林大伯冲着钱答应了,再就是林燕太能闯祸了,林大伯也害怕了,赶紧嫁出去就算完事,越远越好。
林行求过村长爷爷,但被拒绝了。他少有的勇敢给了亲妹妹。
下个月就来人把她接走,大伯母也给她收拾了些东西,这次更简单了。
上次成亲虽然钱不多,可还有嫁妆呢,好歹也有几个箱子。
这次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箱子装衣服,一文钱都没有给她,大伯不让,村长下了死命令,违令他们一家子都要滚蛋了。
这次只有婚书和聘礼没有八抬大轿了,也没有什么仪式。
这也是认可的夫妻,但终究是再嫁,不可能比一嫁还隆重吧。
人家聘礼给得厚,一百两银子,外加一堆实惠的东西,日后这些东西拿去给林行说亲都有脸面。
大伯母为了儿子最终舍弃了女儿。
林燕始终沉默,眼里的那点光彩和灵气全都消失了,人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
箫泽忙完县衙的事和礼哥一起回来了。
“族长爷爷。”
“回来了。”
“嗯,我来领罚。”
箫泽没忘自己还欠了一顿打。
“下午开族会。”
“是。”
“县衙那头处理好了?”
“已经处理好了,哦,县令大人说要感谢您,正好有五十亩不多的好地问你要不要,凑不了一个庄子,但地还是不错的。”
“价钱合适就买下来,我给你钱买了算祠田。”
村长当机立断就接下了。
“行,那我记住了。”
“去吧。”
村长爷爷没有多说,也没有在训斥他,林宁差点死在货郎手里,已经足够箫泽长个教训了,他比任何人都自责难受。
回到院子就看到林宁在凉亭下面刺绣,专注而认真,旁边坐着林家两个小徒弟,在那背书。
林宁执意他们读书认字算术画画,家里人也没反对,族学对男儿是免费的,现在孩子也能赚钱了,给家里没少交钱,自己也不花啥钱,对林宁也极为信服。
“姐夫,你回来了。”
“嗯,一会我考校你们。”
“好。”
“回来了,累了吧。”
“我去看过村长爷爷了。”
“爷爷训你了?”
林宁冲他温柔地笑了,给他端水洗手。
“没有训我,县令大人要感谢咱村,有五十亩地便宜卖给咱村,爷爷说买了做祠田。”
“那感情好,是好事。要送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