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蹲下身拿了帕子给钱氏擦眼泪。
“我的好婶子,别哭,没事不是多大的事,还有我在呢,我给你撑腰。”
钱氏捂着脸呜咽地哭了起来,谁又比谁容易呢。
二叔叹了口气,“这高门大户的姑娘不好惹啊。”
“可拉倒吧,是你们走错了路数,做人就要大大方方的,有话说在明面上。
绣云不老实你为啥不骂,咋不抽你儿子一顿,你们就没有弹压儿媳妇的小心思了,没想到正中人家怀里,差点把你儿子给教歪了吧。”
萧老大也把二叔给骂了一顿,你要是坦荡磊落就该把儿子先教好,不至于有今日的丢脸。
“哥,我知道错了,我都没脸了,你就别骂我了。”
二叔一直没吭声,也是认同林宁的,只不过他是长辈,低不下这个头,其实他知道自己也做错了,一开始就该出来制止礼哥做错事而不是闷不吭声。
萧家爷们都个顶个聪明,没有不明白的,区别在于他想什么。
“一家之长很该公平更正,按照道理,慈母严父,公正严明慈爱才是根本。
你可倒好,白白让你媳妇受委屈,我够给你留面子了,刚才就应该把你也拉出去打一顿板子。”
“没错,给你留面子了,再有下次,别怪我抽你。”
箫爷爷也站出来训斥儿子,林宁不能说长辈的不是,可他是自己儿子,就打得骂的。
“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
“知道就好,给你儿子做个榜样。”
箫爷爷气得脸都黑了。
“事情处理得也差不多了,婶子,我饿了,我进门连口水都没喝呢。”
林宁可怜兮兮地拽了拽钱氏的袖子。
“哎呦!我给你们做饭去,你说这光忙乎这臭小子了。”
钱氏赶紧擦擦眼泪进屋洗了把脸,然后去厨房做饭。
“婶子,我要吃汤饭。”
“好,我给你做。”
钱氏痛快地答应了。
“以后家里的事不懂得多问问小宁,今儿的事孩子处理得很公道。”
箫爷爷给拍板定论了。
正说着话,张叔跟前的小伙计过来了。
“柱子你咋过来了,张叔有事交代我么?”
“是小事,您之前让买的好木料到了,问您是不是给直接做好?”
“你买的啥?”
箫大婶问了一句。
“我买的上等杉木,张叔有门路搞到一点南方的船运,经常有好木材,我顺道就多买了些。
前儿我爹嘀咕了一句,我奶奶怕是撑不过今年了,我寻思着肯定需要棺材板的,干脆我就多买了一些好木头。我爷爷那会用的木头也不是很好。
我心里想着咱奶奶还有我爷爷奶奶,爹娘公公婆婆这不都需要棺材板么,我就多买了一些,张叔问我需不需要直接打成棺材给送回来。”
“你买了多少呀,这杉木不便宜。”
箫爷爷一听有他的份,也关心地问了起来。
“我买得多,您和奶奶都有,还有我爹娘的,公公婆婆的,还有我村长爷爷和奶奶的,还有我奶奶的。
要是不够我让张叔再多买些。我心里想着把我爷爷他们的棺材板换个好的,您说你爷爷?”
“那得重新寻摸好日子,仪式麻烦着呢你不懂。
不如这样,你先给你爷爷奶奶打一副吧,剩下的让你爹做,我们也不急着要。”
箫爷爷脸上露出了笑容,特别开心。
连箫奶奶都欢喜地一个劲搓衣服角,“还有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