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将马肉清晰干净,做成马肉干,明日给街坊邻里,还有一些吃不上饭的乞丐送去。
至少让他们都能过个好年。
北风呼啸,马肉处理起来费了不少功夫,苏千雪累得靠着墙睡了过去,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
崔展看见之后心疼不已,蹑手蹑脚的抱着她回屋睡,剩下的马肉他处理了。
苏千雪睡得也不踏实,梦里一直在想洗马,洗着洗着突然惊醒。
咦,怎么在暖暖的被窝里,马呢?
她记起来,昨晚好像是洗了一半之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那谁把她扶上床的,显而易见。
她小跑到院子里一看,发现所有的马肉都清理干净,面上挂着她调制的酱料,排成一排风干。
而崔展还在打水,见她穿着单衣就跑出来,迅速放下手中的水桶,进屋拿了狐狸毛披风架在她的肩上。
“怎么没穿厚点就跑出来了?”
苏千雪拽过他的手掌,果然,伤口再次裂开。
“孙大夫说了,你的伤口近期不能碰水,那些马肉放着我处理就好,你怎么全弄了?”
“不忍心叫醒你,一点肉我处理得来。还困吗?再去睡一会儿。”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千雪困得连连打哈欠。
“不行,我们得再去一趟医馆,你的伤口需要处理,要不然得感染。”
“不必,你进屋睡,我去医馆处理就好。”
苏千雪困得快要灵魂出窍,最后决定她睡回笼觉,而崔展自己去医馆。
崔展近来倒是孙大夫的常客,他把来意说清楚之后,孙大夫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感慨道:“你倒是娶了个好媳妇,苏姑娘啊,的确是有点真本事,才半年的时间,就赚了几千两,这可是你十年都赚不到的银子。
你想想,以后还能赚多少银子啊?可能是我这医馆十辈子都赚不到的。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女人太有钱也不是好事。我看粱府那女的,听说还是苏姑娘的亲姑姑。就和她身边的账房先生眉来眼去。那老爷子病得都快要不行了,家中所有的银子都在姓苏的女人手上。
这说明什么道理?说明女人一旦有钱啊,也是一堆花花肠子。我也是好心才提醒你这些,要是别人,我还懒得说呢。
作为男人,还是得赚得比女人多些,才能把女人压住。”
崔展抽回手,冷冷的说了句,“千雪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丢了块碎银子在桌上,就走了。
孙大夫欢喜的收了银子,自言自语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镇上的恩恩怨怨,什么时候逃过她的眼睛?
崔展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回去的路上,孙大夫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之中回响。
与千雪相比,他的确太过于没用。
所以,千雪一直不愿意与她同房,是不是因为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