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会碰见几个脸皮厚来吃白食的,掌柜早已见怪不怪。
衙役与掌柜相熟,自然愿意帮掌柜办事。
“行了,废话不多说,和我走一趟。”衙役走之前还不忘顺走掌柜的一瓶成年花雕。
掌柜又塞了几两碎银子到他掌中,“有劳大人。”
“小事,我们之间说谢未免太见外了。”衙役挥了挥手,命人将撒泼赖皮的苏木带走。
苏木终于不再逞强,怕得死活不愿离开,手抱着桌子腿,“大人,桌子上的吃食我分毫未动,还给你们不行吗?”
掌柜冷嗤一声,“退还回来的吃食你说谁还要?你说这种话是要隔应谁呢?来我们茶馆的贵客谁愿意吃别人的剩菜?”
苏木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那,那我没有八两银子……”
“那简单,没有银子就随我们去见官。让你父母带银子来赎人。”衙役拿人手短,势必得帮掌柜解决问题。
“大人,不能告诉我爹娘,他们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打死我的。”苏木哭得梨花带雨,昂贵的衣裳沾染上茶渍,她都无暇顾及。
“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可管不了那么多。行了,大人你快些将她带走,不要影响我们茶馆生意。”掌柜再次低头将算盘算得噼啪响。
“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吃白食的事实,这笔银子,无论如何你都得还上。不管你最后用的是何办法。”衙役不耐烦的蹙眉,从怀中传来阵阵酒香,他恨不得马上回家就着二两酱肉吃了。
苏木情急之下说道:“刚才那位钱公子你们见到了么?我是钱公子的心上人,你们不能抓我去牢里。要不然钱公子生气的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衙役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什么钱公子?他在阳关镇当差二十多年,还从未听过什么厉害人物钱公子的名号。
掌柜抬头快速的瞥了她一眼,与衙役窃窃私语,“那钱公子大有来头。”
“哦?看来她不是编造的?”衙役脸上写着惊讶。
“可还记得钱氏钱庄?就是镇上最大的那家钱庄,那位钱公子听说是钱庄的少东家,之前都住在京城,最近不知何原因来了俺们这儿。这可是位金尊玉贵的活菩萨,招惹了他,脑袋都不够我们掉的。”
寻常百姓如何能与京城权贵相比?
更何况男子只是一个小小衙役。
衙役显然不太相信,这个吃白食的姑娘长得一般,没什么地方值得钱公子喜欢。
难道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换换白粥小菜不成?
“你若真是钱公子的心上人,为何钱公子离开之时没有将你带走?”衙役发现了个说不通的点。
苏木眼睛瞪得大大的,编故事的能力一流,“小女子与钱公子因为一点小事闹了点矛盾,钱公子先行离开。而且你们看,那么一大桌子菜都是钱公子点的,我那八两银子算什么?若是被钱公子知道你们连八两银子都要与他计较,他若是生气了怎么办?”
掌柜心底阵阵发虚,难不成苏木当真与钱公子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