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做图什么?不就是图一个荣华富贵的未来嘛?千雪唾手可得的东西是苏木那小蹄子求都求不来的。你不让千雪好好珍惜,还教着她拒绝。
呵,千雪年纪小不懂事,难不成你也和千雪一样不懂事?你说说你,这么大年纪了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呢!”
吴美兰一口气说了许多,将心中不满一股脑的全吐出来。
胆小的苏博文在卧房探了探脑袋,又捂着耳朵将脖子缩了回去。
苏大山放下木雕,抽起了旱烟,沉声道:“钱钱钱,你眼里就只有钱。钱公子就算再喜欢千雪,最后能不能将人娶进门还得是他老子说得算。
你当真以为豪门那么好进不成?千雪嫁过去不得受苦遭人白眼?”
“在哪儿不是受苦啊。”吴美兰倒先委屈上了,“这乱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千雪嫁进钱府,会不会遭受白眼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比如今有地位的。在京城生活总归好于乡下?”
吴美兰想不明白,她不过想找个靠山罢了,为何如此困难?
“男未婚女未嫁,你还有考虑的余地。如今千雪过得开心,你还扯什么亲事?你把我们苏家当见钱眼开之人?”
苏大山烦躁的敲了敲烟枪。
吴美兰扭胯回了厨房,不与他争辩,不过让苏千雪嫁个钱子云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
既然苏大山这边说不通,那就找个能说通的方式。
她谋划着找苏千雪讲理,即便早已预料会碰钉子,但不试一试,心里老是不甘心。
那可是触手可及的好日子,不能让苏木那丫头白捡了便宜。
她走近鸡窝挑了只老母鸡,打算作为找苏千雪谈话的见面礼。
余光瞥见二房紧闭的房门,心里升起了几分好奇,这几天二房就和见了鬼一样,大门都不开了。
可是有什么事儿不成?
她暂时放下老母鸡,找了街坊邻里八卦。
“好多天不见我那弟弟与弟媳,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一家人,你知道的比我们还清楚呢。”隔壁大妈连菜都不洗了,巴巴的跑到她跟前来,压低了声音说。
吴美兰寻思这件事不简单,将脑袋凑过去,“到底怎么一回事?最近忙着干活,哪儿有功夫关心这种小事?”
“你说这是小事?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大妈眉飞色舞的说起苏木吃白食被衙役带走的事儿,“你说说看,她一个小姑娘,哪儿有那么多银子,竟敢去那么贵的茶楼吃饭。一顿饭就要了八两银子,他爹娘大半年也才赚八两银子。
给不出银子怎么办?只能把人拉到牢房里关着。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他们一开始不想花这冤枉钱去赎人,但不给银子,就得一直关着。那得关到何年何月去?眼看着丢不起这人。最后一合计,凑了八两银子把苏木从牢里带出来。
你说,这么大的事儿邻里乡亲不得传遍了?个个都等着看二房的笑话。他们又怎能不知旁人的心思?索性大门一关,有架都关在屋里吵。”
吴美兰听完倒觉得有些许荒唐,那苏木平日里瞧着是个机灵的,怎么能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具体的细节,大娘也是一问三不知。
“有这功夫问我,不如直接去问你侄女来得简单。你可别忘了我,有什么趣事儿记得回头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