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鸡痛苦的在家中躺了一段时间,终于好了些就出来当街溜子。
日日在床上躺着太难受了,他骨头都快断了。
这些日子美滋美味的,好不容易出来手就痒了,恨不得在赌桌上大杀四方。
还没玩尽兴,就被催着去看热闹。
张鸡吐了嘴角吊着的烟草卷,斜了说话的男子一眼,“别叉开话题,到你了。我今日手气好得不得了,你们别想赖账。”
“哎呀大哥,这就是你不懂了,打牌什么时候都有空,可热闹就这么一会儿,你要是错过了,可就是真的错过了。”
张鸡无动于衷,从耳后取了一根新的烟卷叼在嘴上,“这群人八婆得很,有什么事儿到时候听他们说道就好。”
“听别人说哪儿有自己亲眼看见的有意思?”小弟好奇得很,“鸡哥,自从你好了之后,怎么觉得你的性子变了这么多?那老不死的,你素来讨厌,为何不趁着此机会,把他们撵出去?”
张鸡心有余悸的指着额头上的新疤,“看到没有?老子不想惹麻烦。”
“都是些老人小孩的事儿,算什么麻烦?鸡哥,你这样说我可就听不明白了。”小弟说来说去还是想去凑热闹。
“你要去自己去,别拉上我。”张鸡压低声音,“被打的又不是你们,有些事讲不清楚。我张鸡在这条街上混了这么久,有谁能给我苦头吃?可就在那天,我骂了那老人小孩一句,回去就被人打了。
衙门的人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几个行凶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听到这儿,小弟冷不丁的抖了抖,“还能这么邪门?不过这也不能证明鸡哥你被打这件事,和那老人小孩有关系,或许是凑巧呢?”
“呵,这世上没这么巧的事情,你们不想招惹麻烦上身,就安静的在这儿待着。如果非要作死,别怪当大哥的我没事先提醒你。”
这时,有一人似懂非懂的开口,“原来如此,难怪鸡哥回来后,再也没有找他们的麻烦,原来是怕又被那群疯子盯上。”
张鸡瞪了多话的小弟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作为大哥不要面子的么?
“还是那句话,你要作死你自己去,我可不陪着你去闹。”张鸡淡淡的说了句,连外面的戏都不爱看。
小弟被他这么一说,既害怕又心痒。
思前想后,小弟还是决定出去看看,他将手搭在张鸡肩上,“大哥,我去去就回,到时候转述给你听。你就不要出去了,免得惹麻烦。”
张鸡拍开他的手,又踹了他一脚,“要滚赶紧滚,不要在我跟前碍眼。”
而街上的争吵已经进入白热化。
地上一个担架,白布盖着的是一个隆起的东西。
那人应该就是小孩口里说的哥哥。
除了小孩以外,还有一个戴着白花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
一看就知道是那哥哥的女人。
阿昭护在顾神医身前,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三个人,“你们想干什么?”
女人怨恨的盯着顾神医看了一阵,又转移视线到阿昭身上,“你们这个庸医,出来骗钱,害了我相公的性命,杀人偿命!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们就不走。”
阿昭整张稚嫩的脸都皱了起来,“死了?前两天不还好好的?而且用了师父的药,这么几天,症状肯定是好了……”
他年轻,还没有碰见过这种事,一时懵了,扭头向神医求助。
顾神医神情始终淡淡的,听到女人和小孩说什么生啊死的,他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