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没找错了,只是像这样的人物,难道仅凭这两个奴仆的证词就能够让他伏诛吗?”慕容楠心中犯了难,忍不住出声询问。
容沉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左手手心,忽然扭头道:“仅凭着这些东西当然不够,但如果我们拿到的是这位王大人所作出的证据的话,那自然足以令人信服。”
听着容沉的提议,慕容楠眼前一亮,轻声道:“你可有办法?”
这时卿公子身份成谜,可是自从他到了京城之后,所做的事情都十分豪奢阔绰,显然是个有来历的人物。
容沉微微一笑,往慕容楠身边走了两步,故意贴着她的耳朵低语。
慕容楠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只觉得容沉说话时吹起的气流拂过她的耳根,好在容沉很快就又站直了身子,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慕容楠把已经屈服的仆人叫了过来,让他写下两封书信,在又逼问出他平时和这位王大人联系时的方式,将其中一封书信绑在信鸽上寄了出去。
王大人正在后院里等候着消息,看见信鸽来了之后,立刻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连忙取下书信开始查阅。
这信中写着的是用仆人的口吻说事情进行顺利,这是慕容楠得到了皇上的允许,正在调查情况,希望王大人可以想办法把自己摘出去。
王大人看了之后忍不住跺了跺脚,口中怨骂道:“这些刁奴拿了好处却还扯这么多的事,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也配和本官谈条件?”
话虽是如此说着,可是王大人仍然是又心痛,又恼怒的从自己手中拿出了一张银票。他想了想又加了一些分量,打算用这些钱去安抚仆人。
银票中夹杂着一张信签,这便是王大人亲笔所书的回信,让仆人安心,他会处理好首尾。
看着信鸽从王大人家的宅邸进进出出,慕容楠眼中出现了几分轻松。
等那鸽子飞回来之后,慕容楠抽出签筒,将银票扔在一旁,握着王大人所书的信签咬了咬牙。
“想来这东西是不会有错了!”慕容楠将这信签收好,颇为激动的往慕容府赶去。
转身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下王大人的宅邸,眼中划过一抹阴霾。
这林党的人,终归是嚣张不了多久的。
天日昭昭,报应不爽,这世间哪里容得了忠臣良将备受委屈,而奸臣贼子却逍遥法外的事呢?
慕容楠闭了闭眼睛,放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就这样将慕容家打垮,就算父亲身受重伤身处在牢狱之中,而哥哥文若撑不起这个家,那就让她来成为慕容家的顶梁柱。
容沉一直在暗处,默默观察着钱去取信签的慕容楠。
此刻看着慕容楠脸上坚定的神色,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心中竟有几分动容。
若是在他管辖的西岳地界上出现了这样英姿飒爽的女儿家,那他说不定会出手帮上一把……又或许,是看不惯像林尚书这样的人将朝堂玩弄于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