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容殷的一腔恨意,她沉默。容殷转身,狂奔出去。侍女跟在身后追。
她兀自坐在石头上看着苍翠的侧柏,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她的恨来的莫名其妙,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干嘛总和她过不去。
都是容沉不好,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安抚不了。
她不由自主的出声,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宴会无聊死了,她要发霉了。
容沉离开宴会以后,往未央宫走去,年老的太监高声通报,他就站在未央宫的门口,晨妃伸出纤纤细指取了司徒少昊手中的琉璃茶杯,柔柔道:“陛下,摄政王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司徒少昊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显得不悦,他蹙眉道:“他是西岳的摄政王,连朕都要看着他的脸色行事,他不愿意进来偏在外面站着跟朕有什么关系,还要朕三请四催他才赏脸不成,那朕成什么人了。”
晨妃温柔的执起他的手,缓缓道:“陛下您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只不过您学识尚浅尚不能参透人心了解世事,朝中多有摄政王打理才政治安稳民间安泰,等您和许太傅学成之后,自然能参与朝政。”
“会吗?”司徒少昊再三犹疑,良久推开明黄色的门帘出去,亲自走到朱红的门前,看见一袭紫色锦袍的男子。
不走近,就已经有了威仪, 他动作更加磨蹭了,一段路的距离他硬生生走了半盏茶的时间。
司徒少昊郁郁寡欢的模样,他牵强道:“摄政王不在安庆殿参加宴会,怎么走到未央宫了。”
容沉淡漠的说:“微臣有事要说,见您不在安庆殿,自然寻来了。”
司徒少昊拧眉,神情怪异的盯着他:“里面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容沉看着小皇帝的肩膀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宽阔,走路时盯着地面,步伐虚浮。
进去以后,他看到墙上悬挂着一把古剑,剑身古朴大方,剑柄镶了宝石,古剑隐隐有着肃杀之气。
晨妃已经沏茶盛好放在桌子上,她起身柔柔的行礼,轻道:“陛下,臣妾先退下了。”
司徒少昊点头,目送晨妃离开。见他瞅着古剑,道:“丞相献的,若爱卿喜欢,朕赠与你。”
容沉摇头道:“英雄不夺人所爱。”
司徒少昊的脸色和缓了些,语气没那么如临大敌了,唠家常的说起了古剑呢来历。
他侧耳倾听,司徒少昊絮絮叨叨许久,然后反应过来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说:“摄政王还没说所谓何事呢?”
他嗯了一声,指尖摸上琉璃茶杯,温热的,然后他心里有了思量。
“陛下,关于东丰朝拜与西岳国,您有什么看法。”
他微微一笑道:“那必定是我西岳国国力强盛,令东丰臣服。”
他点头,示意司徒少昊继续说。微风吹来,不焦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