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致意,吝色道:“不错。”
谭相的冷淡迎风长一般,直接布满满脸,一脸褶子的不满道:“哦,是吗?本相昨夜可是彻夜难眠。”
他今日带了一帮官员特意将他堵在宫门外,目的不言而喻,慕容珩脸上面带严峻:“若是年老失眠可以请芙蓉巷胡同口的吴大夫,他治疗失眠十分得力。”忽然想起他刚从偏门抬了一位小妾,含着祝福的笑意道:“若是不行,花柳巷巷尾的周大夫也不错,专治不举。想必谭相有了二位大夫,失眠是再也不敢找上来了。”
轱辘、轱辘的马车声传来,两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油亮的鬃毛迎风招展,马车轱辘过来,枣红大马冲着谭相打了个响鼻,他抹着衣袖擦脸,努力压下怒气,是摄政王府的马车,他惹不起躲不起还不成吗。
脸上的假笑变了几变终究挂不住,一甩衣袖,告辞。
容沉优雅的从马车中下来,瞧见谭相怒气冲冲的背影,慕容珩脸上漫出笑意,两人携手一同进皇宫,容沉半路冷嘲道:“他就是一个投机取巧的老匹夫,有几分本事也挡不住他作奸犯科,默许门生贪污强占田地。”想想,搧了扇折扇,大度道:“你不必搭理他,随他去折腾。”
慕容珩沉默,他说的这些东丰也有,看着高高的玉阶,睫毛重重一垂,道:“水至清则无鱼,你明知道他诸多错处还一再容忍,不就是他尚未动摇国本。”
他搧扇子的手慢了两分,摇头,留下他不过是为了让小皇帝安心。不然……
两人进朝堂,谭相不过梗着脖子反对了几句,就被容沉反驳下去了。利国利民的大事,盟约签订的格外快。他面对司徒少昊真诚的笑脸再度沉默,他说让阿楠来皇宫,他们两个一见如故。
容沉俊逸的脸黑成碳,周身散发着冷气,站在他旁边的大臣刻意的瑟缩了一下,怎么感觉周围突然降温了。
慕容珩淡淡道:“自然可以。”
司徒少昊眼睛眯成月牙,身后的狐狸尾巴摇啊摇,容沉冷哼。
下朝以后,他们一同往宫门走,慕容珩捏了捏手腕,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的说:“你想好你和阿楠的终身大事了吗?”
容沉惊诧的看了他一瞬,终身大事……随后狂喜,他是打算放人了……难不成是被司徒少昊吓着了。
慕容珩脸一沉,道:“你不愿意,那算了吧,我不勉强你。”
容沉拦住他,压住暗喜道:“怎么能算了,只要阿楠同意,我这边随时可以。”
到了宫门,枣红色的大马来回踢着马蹄,容沉上前顺了顺鬃毛,他在马的耳朵旁低喃俊风。宝马龇牙,甩着脑袋往他怀里拱。
他用力扭开马的脑袋道:“不如乘我的马车,我们也回去也快些。”
慕容珩点头,坐上马车,只觉摄政王府的马车确实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