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使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是以整个堂上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老两口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是找到我们家云儿了吗!?她在哪里?”
“两位稍安勿躁。”
见两人安静下来,江时和才又把目光转向王清丰。
“王公子,看在王员外的面子上,本官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把你知道的实情都说出来,本官可以从轻发落。”
王清丰一时有些慌乱,但是仿佛认准了衙役们不可能找得到人一般,听到这样的话,更以为是在诈他。
有了这样的认知,王清丰高高扬起下巴,“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知道什么郭云儿,我看你还是赶快让本公子走,否则等我爹来了,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他到底还是有些慌了,所以多少显得有些口不择言。
江时和冷冷一笑,“王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
“既然王公子如此坚定,那本官也就不自作多情了,来人!把人带上来!”
很快,两名衙役就用一张宽宽的木板子把人抬了进来,可不正是一连失踪了好几天的郭云儿?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显然是陷入了昏迷当中,她身上穿着的浅色衣裳已经沾满灰尘污浊不堪,夹杂着斑驳的血迹,再看她垂下露出的手臂上,尽是一些淤青和伤痕,一看便是受了非人的折磨。
老两口一看到这情景,顿时就扑过去撕心裂肺地痛嚎起来,“我可怜的云儿啊!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爹娘啊!”
像是听到爹娘的声音一样,女子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看的老两口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云儿?云儿你醒了吗?爹和娘都在这儿呢,不要怕。”
然而好一会儿,女子也没能从梦魇中挣扎出来,只是眉头紧锁,却怎么也没睁开眼。
江时和看了一眼小七,对方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大夫说她惊吓过度,一时半会儿可能醒不过来。”
从没想到会是这么样的场面,王清丰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心里闪过无数阴暗的想法,回头朝堂外的门口看了看,满是看热闹的人,却没有见到一个能捎信儿的人。
县令一拍惊堂木,王清丰被吓得一个哆嗦。
“王清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清丰没了底气,只好抵死不认,“江大人明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了!一定是他们,是他们串通好来的!”
老两口气急攻心,老妇人痛哭不止,“可怜我的云儿啊!我和老头子从没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儿,我的云儿怎么会受到这么的苦?”
“谁知道你们做过什么事儿!说不定是你家丫头自找的呢!”
见王清丰死鸭子嘴硬,江时和冷哼一声,“还敢抵赖?王公子是在质疑官府的能力吗?人是在你名下的宅子里发现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两口子一听是证据确凿,顿时也不像之前那般客气。虽然他们是惹不起王家,可是也绝不容许自己的女儿受到这般委屈。
“县令大人,我家云儿一向乖巧懂事,决不是什么会挑起事端的人,如今平白无故受了这等冤屈,请大人明察。”
“二老放心,本官一定给你们个交代。”
王清丰左顾右盼,却始终没见有自己家的人来,心底逐渐慌乱。
听到老两口的话,他哼了一声。
“要什么说法,大不了本公子收她做一房小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