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刺激到了什么似的。
晏珩半枕着胳膊朝着窗外看去,紧蹙着剑眉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属于他的东西,明日他势必是一定要拿回!
二人心照不宣的各有心事,何时入的梦却不得而知。
清晨第一抹光映入屋内时,秦卿便连忙起床,踉跄的穿衣穿鞋要赶紧去洗漱。
她和晏珩两人一人手提着两个大篮筐子,满当当的全都是祭祀用品。
从清泠泉后面过去不足百步远,也就是上次徐老爷子摔倒的地儿,便是晏珩他娘的坟头。
虽然坟包小了点,可比起旁的那些孤坟上长满了杂草,这里似乎是一直被人打理的不错。
“没有墓碑么?”
秦卿小心翼翼的问着。
身后男人将那元宝刚刚放入火堆,剑眉蹙起,“娘是外室,没有资格入晏家祖坟,她什么都没有。”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极轻。
“谁说的,婆婆现在不是有你这么个儿子?还有了儿媳,怎能叫什么都没有呢。”
秦卿轻手轻脚的将烧鸡放在前面,点燃了三炷香。
似乎是深受秦卿的话语启发,男人隐忍的情绪渐渐放松。
“难道进了老晏家祖坟就能升官发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她仔细又将坟前刚冒出尖儿的小绿芽儿给薅掉。
秦卿将贡品摆好之后,这才看着晏珩不紧不慢的又道,“晏家不给做墓碑,我们自己打一个就是。”
晏珩神光闪烁,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远远地注视着她,“你说的极是。”
祭祀之事他们只去了晏珩生母的坟前,至于晏家的祖坟,他没说,秦卿也不晓得在哪儿自然是没有去。
心灵契合的是,二人谁都没提起这茬。
不过这事传到了吴氏那后,可把这老虔婆给气坏了!
大晌午的她坐在院儿里一阵摔摔打打。
“小蹄子现在长了能耐了,恩?显然心里是没将我们晏家看在眼里!”
“现在还没考上状元郎呢就这般能耐,待到来日岂不是要骑到我们头上拉屎!”
面对吴氏的这一番咒骂和吵闹,王氏也只能默默地听着。
她这婆婆她也不是没见识过,人家还没怎么着呢,跑的就比兔子还快。
“肯定是秦卿那小贱蹄子出的馊主意!看我不撕烂了那贱人的贱嘴!”
“母亲要是有什么话,不满之处大可直言对我说便是,何必背地里嚼舌根,也不怕咬到舌头。”
清冷的男声响起。
当即!
吴氏的背后便掀起了一阵寒意,她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瞄了一眼。
那磅礴的气场犹如罗刹临世一般,狠厉的鹰眸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
一时间,吴氏语塞像是哑巴了似的!
晏珩见着她也不再说什么,直接漠视朝着自己原先住着的那间偏屋走去。
屋门口的地上已经长满了青苔,破旧的木门推开伴随着吱呀一声,一股霉酸味儿扑面而来。
许是因为晏珩从晏家离开的缘故,才使的这帮人更加肆无忌惮,地上床上全都是破烂不堪的杂货。
土炕下面有个小洞,里面是个小木盒。
看着上面粘带的灰尘,许是有些年头了。
“你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好歹你也是秀才郎一个竟然做起这行窃的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