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蓄不答。
云飞燕冷笑:“哼哼!你还知道要脸面?可惜,和我一样,还不是被陈昭君耍了!如果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被这土匪头子抓来。”
云飞燕气得,一轮拳头桌子上,桌子那一角就碎了。
韩蓄轻轻避开,好好地坐在一侧。
云飞燕瞪着韩蓄,问:“喂!如果出得去,你回了雍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韩蓄不答,养神。
云飞燕愤愤的瞪着他,说:“我回了雍城,第一件事就是,扒了陈昭君的皮,拿来烫火锅。”
可云飞燕身上,还穿着陈昭君的皮毛衣服呢。韩蓄终于看了云飞燕一眼:“你若不穿昭君的衣服,拿昭君的剑,骑昭君的马,也不会有这一番奇遇。”
云飞燕被堵了话,又是冷笑:“哼哼!昭君?还真是喊的亲热呢!你家那昭君此刻知道你在马铁霸这儿压着,指不定放烟花炮仗庆祝呢!”
是么?陈太傅都亲自来了,也就是陈家承认韩蓄这个女婿。陈昭君放不放烟花炮仗庆祝,不是重点了。
韩蓄背对着云飞燕,颀长而立。
云飞燕也看到了这个背影里的落寞,得寸进尺:“你长安君贵为梁国皇子,想不到这般没种,也这般是非不分!被陈昭君迷得云里雾里!我云飞燕可是个好人,站你这一边的。陈昭君想逃婚,我连夜赶去阻止。你该谢我!不然,你连出城追人的机会也没有,她早跑过巴山蜀山,和临安王巡视山山水水去了!”
今天,陈昭君没有出城。她给人的,是假象。虚而实之,实而虚之。
韩蓄心里笑了,说:“小姐奔波了一天,疲了累了,还是把尊口闭上吧。”虽然陈昭君把他耍得团团转,他也生气不起来。
云飞燕瞪了韩蓄一眼,心里骂他只配做个人人可欺的质子!
云飞燕便活脱脱蹦跶着,要砸墙逃跑。韩蓄一旁闭目养神,随云飞燕怎么闹腾,与她说话不过一二十字。
经过马铁霸连夜让人打扫山上的路,陈太傅亲自上山的时间比预计快了些。
陈太傅一来,马铁霸便带着手下十二当家里还在山上未出公差的,连夜严肃地接待了陈太傅和他的管家。马铁霸还把韩蓄和云飞燕给放出来,大家围了一桌子,吃饭。
炉火烧得旺旺的,火光照着每一人的脸。
马铁霸很正式地主持着这次饭局的开场白:“马某人一直敬佩陈太傅,陈太傅有勇有谋,庙堂江湖,人人无不称赞!今日得见陈太傅,实在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来,咱们先喝第一杯酒!弟兄们祝陈太傅喜事将近,新得贵婿!”
陈太傅新得贵婿这话,韩蓄听着还很顺耳。
但陈太傅喝酒前,告诉马铁霸,席面上这位姑娘不是陈家陈昭君,而是云飞燕。
马铁霸端着酒杯的手顿在了半空,愣愣地看着韩蓄,又仔细地研究了云飞燕的脸。最后马铁霸狠狠点头,是他马的漂亮,郎才女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