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马铁霸直感动得想哭。谁他马不知道长安君穷啊?人家穷得把最后一件儿破披风都给挡了,还请你吃火锅呢!
马铁霸都抹眼角了,他对低声韩蓄说:“兄弟!万一那一日真过不下去了,吱一声,咱有的是门路?”
没逃过陈昭君的耳朵。
门路?
和他一样,落草为寇么!陈昭君都给不厚道地笑了。
马铁霸瞅着陈昭君,说:“大小姐!大哥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男人,咱不看皮囊,咱看心胸!一个男人为了你,不惜以身犯险被土匪给绑了;他又为了你,不顾性命跟随;他还为了你,当掉他最后一件御寒保暖的衣服……呜……他马的,我要是个女人,我就嫁长安君了,还等你有机会呢!可劲儿珍惜吧!”
陈昭君本来该发火,把马铁霸这个不知好歹混搅一通的家伙给臭骂一顿,却真忍不住想笑。“可以啊!行!你就是个男人,你喜欢长安君也可以呀!谁说不准了呢?”陈昭君说。
呃!这个女人,仗着她那十分美貌,不进油盐。马铁霸气了,鼓着绿豆眼。
韩蓄给马铁霸递一杯茶,道:“马兄这话只是比喻,我懂。”
哼!
临安王正看着呢!陈昭君懒得理会,热情洋溢地招呼临安王:“英雄,这位是我们雍城有名的长安君,心肠实在是豪爽的!你别担心,你放心吃。今天中午有我,别拘束。”
韩蓄这件破披风,显然不够今天中午吃饭的本钱。
别把人家临安王给弄得,明明肚子饿得慌,还下不了口去。
陈昭君稍稍思索,决定必须给韩蓄适当地摊一摊她的底牌,让其知难而退。
“长安君!那个……婚事,我这边是一直积极主动地准备着的……我呢,这边一切都是准备停当的,随时可以逃的,并且一定能够成功的……长安君吃了这顿饭,就好好回府休养生息吧,毕竟,这个冬天还很长,很冷的。”陈昭君和颜悦色,不见一点儿情绪,对着韩蓄耳语。
韩蓄静静地听。呵呵,陈昭君说话声音虽轻,但距离近呀。多么亲切!韩蓄也很亲切地答:“君儿,有件喜事我要告诉你。皇帝赐了婚,容和公主和亲临安王。”
“咳咳咳!呃!”陈昭君被呛得不轻。
容和公主,临安王?和亲?陈昭君一口大菜哽在喉咙里,硬生生地吞下去,挤得喉咙管生疼。
妈呀!看她这后知后觉!
怪不得,刚才云飞燕动作反常。那是恨不得当场刺毙临安王的意思。陈昭君现在才反应过来,是有多迟钝啊!看来,喝酒延误一个人的智商,这是货真价实的。早不该昨晚陪云飞燕喝酒,错过了多少第一时间的新闻,临安王来城也是,云飞燕和亲临安王的事也是。
陈昭君捂着嘴,心挺痛的。她都不敢抬头,临安王会看到她这份难以掩饰的失落。
“君儿,你慢点。呛着了?疼不疼?我给你揉一揉。”韩蓄给陈昭君递茶。
陈昭君推拒。
韩蓄就吹着哄着,喂。
陈昭君竟然被整得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