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容和公主有召!容和公主和亲梁国,诸事冗繁,身边实在需要许多人打理。这位秦二娘,梳得一手好发髻,公主点名让她跟随,伺候梳妆这回事。这位小姑娘,写得几个字,认得几个数,公主点名,要她随行记账!”
那队官差听了陈昭君的谎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示回去向容和公主问清楚情况之后,再来叨扰。
陈昭君等官差都走了,才让人关门。
那秦二娘和陈意如早已经冷得青紫,一路被追赶,惊心动魄,简直是灰头土脸。陈昭君让桃子去给她们拿两件衣服来。
陈意如已经一把扑到陈昭君怀里:“姐姐!姐姐!呜……”
陈昭君一时也有些感慨,眼泪瞬间窜出眼眶,赶紧拿手擦了。陈昭君摸了摸陈意如的头,说:“夜深了,先随桃子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呜~~~”陈意如紧紧抱着陈昭君的腰,撒娇地说,“我在不要和姐姐分开!意如已经没有爹爹没有大哥了,再不能没有姐姐。”
那瞬间,陈昭君好不容易控制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陈昭君再次狠狠擦掉。
陈昭君说:“什么话!爹爹还在,江城不过苦一些。大哥还好,潼关虽难,好歹温饱不愁。”
“呜!不是的!不是的!”陈意如从陈昭君怀里探起脑袋,很认真地看着陈昭君,还摇头,“姐姐不必唬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知道的!爹爹在去江城的途中已经感染风寒,咳嗽高烧多日不退;大哥更是可怜,还没到潼关,就在路上摔断了腿!呜……”
陈意如后面说的话,陈昭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只听到说,爹高烧多日不退,大哥摔断了腿。
陈昭君一张脸已经没有血色,一埋头回了她和韩蓄的屋子。陈昭君吩咐桃子,说开箱子,取武器。分两路,一路走江城,一路走潼关,即刻出发。
陈昭君轰轰的大脑里,竟是骇然万分。距离陈家被抄家不过半个月,她常在雍城中,竟然是毫无消息,蔷薇和银凤她们江湖上也没有消息,而二娘和陈意如东躲西藏都知道了,只有一种可能,人家不想她知道,人家不想她去救人。
人家越不想她知道了去救人,她越要风风火火地去。
陈昭君提了一杆最长的枪,准备亲自去马厩,把韩蓄那两匹快马闪电和飞梭再借出来用一用。
韩蓄一把拦住。
“君儿,天色晚了。明日再议,如何?”韩蓄也披上了大衣服,说。
陈昭君一把甩开韩蓄的手。
“别拦我,今天谁要是拦我……”陈昭君手里那杆长枪囫囵一挥,“想要拦我的人,尽管试一试。我陈昭君长了眼睛,我的枪没长。”
陈昭君甩完长枪,便窜头就往马厩的方向走。
而院子里,秦二娘还抱着陈意如哭得楚楚可怜。陈昭君完全没工夫理会他们,陈昭君安排:松林和桃子蔷薇一路,前往潼关,救助陈道渊;她和马铁霸还有银凤一路前往江城,救助陈太傅。
马铁霸可来劲了,关键时刻,陈大小姐也很依仗他啊。
马铁霸拍着胸脯说:“大小姐,你放心,一路随行护驾,包在我老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