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和长安君还没拜堂,也还未有洞房花烛!二娘我昨晚也看出来了,长安君的武艺比大小姐,确实要强些,若是这么空手赤膊,就要成功,确实为难了些!”秦二娘一双眼睛,尽求流露出善良的光。
陈昭君却冷冷地看回去,问:“他们……威胁你和意如了?”
秦二娘说:“大小姐,我知道你为人正义、刚烈!这不是威胁不威胁的事,这事明摆着,以我们家如今的地位,他们根本用不着威胁我们!老爷夫人还有大公子,都在他们手里,他们要对付老爷夫人还有大公子,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
陈昭君哼哼冷笑,问:“所以呢?”
秦二娘说:“我已经帮大小姐想好了,若好好成事,我们就来个洞房花烛!一切礼节上的事,二娘和陈福来替你们办!你只管你那一头。”
“大小姐,二娘知道,长安君在大小姐无家可归之时挺身而出,收留大小姐,大小姐无论如何抹不开这个情面!再是,如果在新婚之夜,或是新婚之夜之后,新娘子伺机杀了新郎官,新娘子本人的新婚丈夫,虽然显得过分了些,但是如果这样做,新娘自己的父母兄长便会得到饶恕,从而回到雍城城,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大小姐,你要是觉得行,我们今日就行洞房之礼,你只管穿着你的大红喜服把匕首藏于袖中,将毒药藏在手指甲里。”
“当新婚夫妇喝交杯酒之时,便把这毒药放进新郎长安君的酒杯里。若在长安君喝了毒药后,见血就封了喉,那是最好不过的事。若是他侥幸只沾了一点儿毒酒,不至于死得那么干错利落,那么你再用你的匕首,将那柄锋利的匕首扎向他的喉咙。”
“万一,这新郎官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客人宾客的劝谏之下多喝了几杯,喝的那么烂醉如泥或是昏昏欲睡,那就更是天时地利的好机会。”
陈昭君静静地听着秦二娘的谋划,多么冠冕堂皇,杀人不见血的。
陈昭君硬是听完了,脸上一顿似笑与非笑:“二娘你竟谋划得这般周全!若说这事要成,也不非要我来做!”
还搞洞房花烛,让韩蓄在新婚之夜的麻痹大意中就成了一具死尸。而她陈大小姐就会立即成为一名响当当的寡妇,一名有嫌疑的寡妇。她会被当即抓捕入狱呢,还是被梁国借机挑起战争,引渡到梁国去引颈受戮?秦二娘就不曾替她考虑过一丝一毫?
这是,默默一旁的陈意如竟是挺起脊背,在陈昭君面前说:“若是姐姐不方便,这事交给妹妹来!妹妹也是愿意的!”
陈昭君瞅着陈意如,她愿意?
陈意如说:“不瞒姐姐,来之前,妹妹已经细细的思量过了。爹爹和大哥以前常教导我,常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妹妹虽然见识短浅,比不得姐姐四方察阅的经历。妹妹也知道,长安君的事,事关重大!战争不战争,本不是我这小女子所能左右的。雍城中见不得了长安君好的人大有所在,长安君的那条命本来就一直悬着呢!长安君这条命,若是由我陈家人来取,是最好不过的。至少爹爹大娘还有大哥,可以回到雍城!我不在意天下人怎么想,我只在意我的亲人,我爹大娘,还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