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蓄温暖的大手握住陈昭君冰凉的肩膀的时候,还微微带了一种力道。
“怎么调皮?不盖被子,肩膀着凉了!”韩蓄说。
陈昭君狠狠一翻身,摔落韩蓄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
陈昭君努力地往床边靠。
韩蓄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只大手掌摸上了她的脸颊。韩蓄的手掌很温暖很暖,陈昭君的脸却很冷。
韩蓄把陈昭君拉到自己胸前,要给她暖着。
陈昭君简直是气氛无比地把他给推开。
陈昭君想要砍人,韩蓄没有弄明白吗?还是他明明弄明白了,就仗着比她工夫好一点点就欺负她?
陈昭君没好气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拉着半截被子挡着自己,伸手去够地上的衣服。
韩蓄也一般身体露出来。
“君儿,天还早,再睡会儿?”韩蓄说。
睡他个头!
陈昭君一个瞪眼杀。
韩蓄却不以为意,笑着,故意气陈昭君:“君儿,这一大早睡不着,精神可真好!君儿这一大早把为夫吵醒,可还想着与为夫重温昨晚的美梦?只是……为夫昨晚实在是卖力地工作了大半个晚上,有些疲累!”
他还疲累?
他还疲累!
陈昭君一张脸被逼得通红,贝齿咬着红唇。卖他个屁的力!他就不能乖乖地让她把长剑短剑给刺到他的胸膛里去么!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想把你大卸八块!你不要对我出言不逊!否则,别以为你工夫好我一点点,我照样会把你剁成肉泥!”陈昭君恨恨地说。
韩蓄看着陈昭君一张气呼呼的脸。
嗨!
韩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家君儿真是心狠!”韩蓄说。
陈昭君捏起拳头在韩蓄面前晃了晃,吓他。
韩蓄极为无奈,说:“昨天晚上,红烛点了整整一个晚上,君儿和我亲热了一晚上,我们实实在在一对夫妻!为何君儿一大早起来,又是拿剑又是恐吓的,威胁我这个新婚丈夫,君儿也实在是这天底下最最勤劳和贤惠的新婚妻子了。”
陈昭君瞪着韩蓄。
他还委屈,他还有说辞!
陈昭君一把抢过被子,将自己狠狠地围了个密不透风。
“别以为过了昨晚,你就在我面前充新婚丈夫!呸!昨晚,究竟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陈昭君说。
韩蓄问陈昭君,昨晚究竟怎么回事?
陈昭君瞪着眼睛想了一遍,心里也是茫然,反正是被韩蓄给算计了扒了一身狗皮
韩蓄说:“昨晚,君儿喝了酒,心里高兴,非要拉着我……和我洞房。我酒量浅,不胜酒力,自然是强不过,只好从了君儿。”
他……
他!只好从了!
陈昭君那刷地一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才是喝醉了,不胜酒力,什么都记不清的那个!她明明记得最后……最后是她……迫不得已从了!
她从了!
陈昭君那一瞬间之伤心,眼泪啪啪啪地从眼睛里滚下来,大滴大滴地掉在被子上。
“好!你长安君能言善辩,黑的能说成白的!你不胜酒力,你委屈了!行!你被我强拉着……你太不要脸了……我的洞房花烛……凤冠霞帔,洞房花烛,交杯合卺,高堂亲朋……一个都不能少的!”陈昭君哭了,哭得伤伤心心,肩膀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