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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哪儿买的米酒?这米酒这么好,让陈福给你几串钱,再去买几坛回来!”陈昭君对韩小飞。
韩小飞高高兴兴地去了。
陈昭君理了理脸上的情绪,和善了几分,推开了韩蓄的房门。韩蓄衣衫整齐,床也很整齐,他靠在床头看书。
那整齐的一床被褥床单,已经干干净净新换过了。
想来,是韩蓄亲自做的。
韩蓄看到陈昭君,只微微一笑,指了指床边的位置,请陈昭君坐。
陈昭君看着韩蓄的脸,那一清早的棱角分明,眼神清澈,根本不见宿醉的疲惫以及……昨晚春宵深夜的疲倦。陈昭君想想自己,一早上还头疼,一身骨头都还酸呢!她昨天晚上,究竟喝了多少酒?她是眼睁睁的,看着韩蓄喝下了第十八碗酒,她才开始喝的!而她陈昭君每喝一碗酒,韩蓄都会再加一碗酒。如果陈昭君喝了七碗酒,那么韩蓄就喝了二十五碗!
二十五碗米酒。
纵然是李白千杯不醉,那也得喝的脚底软绵绵吧?
韩蓄这阵清汤挂面精神矍铄,难道,他有传说之中的某种神功!
陈昭君迈着热切关心的步伐,向走过去。她居然一改早上那刁蛮的作风,与韩蓄温柔起来:“夫君,你看的是什么书?”
韩蓄灿然一笑。
是《本草纲目》。
韩蓄招手,让陈昭君坐过去和他一起看。
陈昭君干巴巴地坐过去,一面很警惕地盯着韩蓄的手,一面脸上还要装地很温柔。“我本以为君儿的酒量很好!君儿喝了酒,一般不耍酒疯,不话痨,只拿着匕首问我那是什么!”
呃!
陈昭君心里一阵汗颜!
喝酒误事啊!她清醒地时候,也不会无缘无故拿把匕首在韩蓄跟前晃悠呀!韩蓄这黑亮的目光下,陈昭君想立即刨了了个地缝给钻下去,这喝醉了酒之后再行刺韩蓄,真是丑到家的一件事。关键是,本人以为对方喝醉了,对方实实在在地没醉!
纵观历史,陈昭君肯定就是那第一人,喝了酒之后再行事的刺客,可以写进历史的!自己这脑袋,是被门夹过了的,还是被陈意如那无耻的行径给气出来的?
陈昭君抬起一边袖子,微微把自己的脸给挡起来。
韩蓄只说:“君儿,本草纲目上说,桑葚是极好的。捣汁饮,解中酒毒。酿酒服,利水气消肿。四民月令又云:四月宜饮桑葚酒。用葚汁三斗,重汤煮至一斗半,入白蜜二合,酥油一两,生姜一和,煮令得所,瓶收……今年四月,我与君儿去摘桑葚果酿酒。”
陈昭君放下袖子,既然韩蓄已经一张无懈可击的脸,那陈昭君必然回他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
“夫君这想法真是好的!最美不过,人间四月天。到时,我与夫君坐了马车再往郊外几里地,亲手摘桑葚果,亲手去触摸美丽的春天。”陈昭君笑着说。
韩蓄把书放下。
陈昭君却忽然笑脸改了愁容,很明显,让韩蓄决不能忽略的。
“怎么了,君儿?”韩蓄问。
陈昭君愁思挂上了眉梢,惆怅地叹着气:“嗨!”
韩蓄又问怎么了。
陈昭君说:“我与夫君,四月出游,琴瑟和睦。这曾是我爹爹和我大哥最想看到的……可是……他们,也只有对着天上的月亮和太阳,从此以后,我与父母大哥之间,空捞牵挂了吧!”
韩蓄握住陈昭君的手。是他昨晚上喝了酒,表演得太过,把陈昭君的愁思给勾上来了?
陈昭君要把这手给揪出来,手再被那只大手给反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