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君看着陈意如。难道,她今天还有戏要上演?还有什么戏!陈意如简直不怕以后死得难看,是吧?
陈昭君想了想,笑了:“看妹妹说得可怜!本来,我说的那个地方也不远,咱们走几步路去吧?转过这条巷子,那边还有一家胭脂水粉店。要是妹妹不嫌麻烦,还可以一道去店里看看胭脂水粉,与二娘带点儿回去。”
当陈昭君都说起了秦二娘。
这陈意如好歹也得向陈昭君汇报几句有关秦二娘的话。
或许,陈昭君想听一些关于秦二娘的,不好的话。陈意如说,自从陈昭君出嫁,陈家被抄家之后,自己是一个没身份的庶出小姐,和二娘东躲西藏,没多久就把秦二娘那点可怜的盘缠给用光了。
陈昭君只说:“二妹妹,二娘虽是家里的妾,但父亲当日也是很疼二娘的!二娘的家产随不太多,哪几日能败光的?”
陈意如哼哼一笑,眼里尽是可怜:“姐姐不信?二娘那日偷偷找人买了很大很多的木头,我看那木头也就是在水里都泡坏了的树桩。可二娘说那是金贵的不得了的!我本以为那些事拿来做成棺材的,不想却是在水里泡过的木头,是价值万千的古董!
“我二娘买这些,真不为了自己快活!我二娘其实是为了陈家,为了爹爹。二娘把这些古董的木头,给留王送到府上去了,求留王开恩救救爹爹和大哥。可无奈……留王只收了东西,并不履行诺言,还派了人追赶我和二娘。我和二娘逃无可逃,只能来求姐姐!还有……姐姐一定要明鉴,那毒药瓶子和匕首,我和二娘真是走投无路了,才接下的呀!姐姐,妹妹再是胆大无知,也知道姐姐如今是妹妹唯一能依靠的人,妹妹绝不敢害姐姐!”
陈意如说得恳切,陈昭君一副很是相信的神情。
姐妹情深嘛!
跌却有一种木头,檀木也好,楠木也好,乌木也好,有些天然的水,其钙化程度比较高,把木头浸在水里并不能腐烂,甚至能放千年万年。
秦二娘收集的这块木头,那定是一块极好的木头。
统统把它孝敬给了位高权重的留王,云经熙。
好得很哪!
母女俩,完美的一对陈家的叛徒。
陈昭君拍拍陈意如的手,说:“别怕!有姐姐在。”
陈意如垂了眼泪,抹着眼睛:“姐姐,妹妹如今终于知道为什么爹爹要把陈家财产最多的那一份给你做嫁妆!父亲的意思,姐姐你能管理家业,能助陈家兴旺发达!”
陈昭君笑了。
“什么家业不家业,兴旺不发达的事了?妹妹,你还小。那些事,且不是你我一介柔弱女子可以主持的!只是姐姐还有这个本事,等妹妹出嫁议婚的那会儿,还可以为妹妹你寻得上好的姻缘!或是也有皇家为你选姻缘,或是姐姐亲自给妹妹操办一份嫁妆!”
说到这个份儿上,若陈意如还听不明白,她也真是无可救药了。
陈昭君笑着,极为亲切,拍着陈意如的手。
陈意如那小俏脸早就红透了。
陈意如拿起手帕子挡住自己的脸,娇娇的说:“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如今姐姐说话也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妹妹什么也不想的!就算是那日穿着姐姐的喜服,走进长安君的屋子,也是为了姐姐。妹妹从不想这些事情!姐姐可别提了,真让人难为情!”
陈昭君呵呵地笑。
做姐姐的,不该说!做姐姐的,都要被这个妹妹给卖光了!
陈昭君说:“咱们父母虽然说远在江城,大哥还在潼关,还受着重伤。可陈家最终主事的人,终究是咱们父亲和大哥!只是眼下,父亲和大哥不在身边!而不管是我还是陈福,还包括你,但凡行事做派,都应该有个章程,有个主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