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铁牛今晚吃撑了,它要出去转几圈,顺便消消食。
“去吧!回来的时候轻一点。”韩蓄对韩铁牛说。
韩铁牛吧嗒吧嗒地走了。
装睡的陈昭君刷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韩铁牛,竟然没有被她的铁链给拴住?天哪!
陈昭君问韩蓄:“铁牛的链子?”
“开了。”韩蓄说。
“开了?自己开的?”黑夜里,陈昭君竟然结巴了。那是桃子花了重金,为韩铁牛特地打造的,专属于獒犬的铁链子,竟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开了!
陈昭君心里默默流汗。铁链,开了!那她当初用在韩铁牛身上的蒙汗药,是真的么?若是假的,那杜俊成……呃!
“蒙汗药是真的!”韩蓄说。
陈昭君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韩蓄那厮,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杜俊成今晚,若不是上苍保佑,被陈昭君随身携带的蒙汗药给蒙晕了,陈昭君也没有这么好运了。
“睡吧!”韩蓄拥抱慢慢一怀的温暖,没有拆穿陈昭君假睡。
那一夜,最最难熬的人,当属杜俊成。
当杜俊成那阵蒙汗药劲儿一过,迷蒙着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窘况:本来想劫个色,结果把自己的摇裤儿都输脱了!一丝不挂,四平八稳地,光溜溜五花大绑地给绑在那间厢房内。陈昭君早已不见了踪影!
杜俊成咬着牙,绝不声张,直到前半夜这身上的蒙汗药劲散了一些,才挣开绳索,哆哆嗦嗦地给自己穿上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立誓自己一定要找陈昭君报这一晚上的仇,到时一定要陈昭君好看!
“老子今天,小瞧了陈昭君!还以为没得松林她软萌好捏呢!结果,没整住。老子明天还要整包大的!等到!老子明天还要劫她的色。没劫成功的话,老子后天还要接到劫!老子长得啷个帅,就是为了搞这个事情,必须搞成功!”
但到半夜大约要天亮的时候儿,杜俊成身边的风向彻底变化了。
杜俊成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方向,忽然降下一位绝世的高手,这位绝世的高手一出手,便扒掉了他浑身上上下下的衣物。杜俊成本以为这位绝世高手今晚是为了他的男色而来,本已认命地从了。但那位绝世高手,拎着杜俊成在雍城的各大府邸的房顶一路飞奔,大约两三个时辰到了无人之境,然后还把杜俊成给绑根绳子挂那儿。
绝世高手不留名,也未曾露脸,只留下了一个风一样的背影。
杜俊成那阵心里绝望,对着荒山野岭嚎叫。
“这个垱,是哪个垱?我咋个没来过噎?是哪个风一样的男娃儿,把老子整得这杆来的?你给老子出来!看老子不收拾你!你给老子站倒!妈呀,老天爷呀,这个垱,鸟都不生蛋!这个垱,好冷哦!关键是老子还没穿摇裤儿!马哦,摇裤儿好歹给老子穿一条嘛……冷死剐了!”
杜俊成标准的蜀地方言响彻在这个山谷里头。
这也不能怪杜俊成,虽然他已经被过继给了丞相做了丞相家的独子,可杜俊成打小生活在蜀地,一到紧张时刻,母语便蹦了出来,说得很畅快。
“老子的摇裤儿!好冷哦!冷死了啊!山里头,有没得老虎狮子啥子的嘛,老子是个帅哥,你们快点出来看一眼嘛?你们只要看一眼,保管就会喜欢上我的!就算你是母老虎,老子也敢跟你配对……有没的母老虎嘛,来一条噎……”